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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3页）

她一直倒还好好的，到十来点钟却不行了，一顿脾气发了有一两个钟头。

好在还不是不可收拾，我一劝也就又好了。

后来玛丽替她把午饭端了上来，我就让她们留在一起，管自下楼吃我的午饭去了。

米基和麦克曼恩早已在饭厅里的餐桌上坐好了。

一顿饭吃下来，他们谁也没开一声口‐‐彼此不搭话，对我也不言语。

既然他们不吭声，我也就不吭声了。

回到楼上，见嘉波莉穿了一件绿色的浴衣，正坐在我当过两夜床的那把皮摇椅里。

她头发刷过了，脸上搽过粉了。

眼睛里是绿幽幽的色彩占了大半，下眼皮微微耸起，像是有个笑话却不肯说似的。

她故意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

&ldo;坐下吧。

我想跟你认真谈谈。

&rdo;

我就坐了下来。

&ldo;你为什么要陪着我受了这许多苦呢？‐‐不，应该说是为了我才受了这许多苦吧？&rdo;说要这里她倒真是变得非常认真了。

&ldo;你没有这个必要嘛，这个苦也确实是很不好受的。

我这个人……我这个人一定是难弄得够瞧的。

&rdo;她从脑门到胸前全都涨得通红。

&ldo;我知道自己招人反感、叫人恶心。

我知道你这会儿一定对我反感透了，觉得恶心透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到底是为了什么呢？&rdo;

我说：

&ldo;大妹子，论年纪我比你要大上一倍，我是个老头儿了。

我才不会那么傻呢，我不会告诉你为什么我要这样做，为什么我做这样的事既不觉得反感也不觉得恶心，今后有机会的话我还会乐意这样做的。

&rdo;

她从椅子里跳了起来，睁得圆圆的眼睛变得乌黑了，嘴唇也颤抖了。

&ldo;你的意思是说……&rdo;

&ldo;我并没有什么意思要说，&rdo;我说，&ldo;你要这样不把睡衣束束好，东转西转的，会不得支气管炎才怪。

你们这些当过瘾君子的得多保重，要不一不小心就会感冒。

&rdo;

她又坐了下来，手掩着脸，哭起来了，我就让她去哭。

一会儿她却掩着脸格格一笑，向我提了个请求：

&ldo;你出去，让我独自个儿待上一个下午，好不好？&rdo;

&ldo;好，只要你小心别着凉就行。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