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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把外袍脱了下来，盖在了沈澈的头上。

沈澈扯下外袍的瞬间，刚才的叫花子们都已经倒地不起了。

“别拿下来！”

顾衍开口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顾衍二话不说拉着沈澈离开破庙。

一出门，沈澈僵住了。

不止里面，院子里，门口，都躺满了叫花子的尸体，其中还有那个小叫花子。

而他看起来不过十岁。

沈澈呆呆地看着这满地的尸体，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他们都死了吗？”

顾衍只是看着他，没有否认，也没有回答。

“我问你他们是不是都死了！”

沈澈看着满地的尸体，情绪彻底失控了。

“对，不过杀了几个叫花子而已。

干嘛这么激动？”

顾衍一脸不在意的说。

然后强行揽住沈澈的腰，带着他，飞向停在半空中的骷髅头马车。

把他丢在软凳上。

沈澈双眼呆滞，眼中噙满了泪水，真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他现在还在地道里。

沈澈看见顾衍冷着脸向他走过来，脸上还带着血迹，看得越久，血迹就越多，最后爬了满脸。

沈澈就像一个弹簧一样，往角落弹了去，惊恐地转头看着顾衍。

“别，别过来。”

沈澈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那么多人，即使是不相干的人，因自己而死。

如果他没有去追那个叫花子，是不是就不会被抓，不被抓，就不会连累这么多人被杀。

其中，甚至还有孩童……他为了十两银子，居然要了这么多人的命！

沈澈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活着。

也许，从出生他就不该活着。

顾衍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沈澈，“你在假清高什么！

这一切不都为了救你吗！”

“我送你去义父那里吧？”

顾衍阴沉的笑着，看着沈澈，。

听见顾衍的话，沈澈站了起来，用手指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顾衍，你既然想我死，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救我。”

“美其名曰救我，其实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杀欲！”

“你怎么才明白，会不会太晚了，人都死了。”

顾衍的脸上充满了讽刺。

“你，你，你们都要杀我！

都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