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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的好,听了无数的蝉鸣,如同自己睡在夏季的树林之中。
这是他最喜欢干的事情,从他得到这把刀,他就这样,枕着它入睡,听那络绎不绝的蝉鸣。
第二ri,他来到花园。
他走到昨ri的玫瑰处,发现,玫瑰谢了,竖立无数倒刺的细枝下,落了一地的白se的、红se的、黑se的花瓣。
他愣愣的站在那里,半天无语。
一阵迥于花香的香气随风飘来,带着一声女子的叹息,“听师兄说,花园中开了奇花,原以为一早赶来,可以看到,没想到,却是一ri盛开,一夜凋零。”
接着,一位穿着粉se长裙的女子出现在乐亭的面前,她蹲下身,捡起一瓣白se的花瓣,轻轻低头,嗅那若有若无的香气。
乐亭侧身站在一边,看着这位陌生的女子。
女子侧头,对着他嫣然一笑,说道:“我是阿九!”
她站起身,长裙的皱褶缓缓落下。
这是一位相当美丽的女子,面容端庄,头顶,金步摇垂下的金穗微微而动,明眸皓齿,红唇鲜艳,仿佛,一面玉盘中,摆着的一粒樱桃。
“晚辈零零七!”
乐亭躬身行了一礼,回话。
“带我去看看荷花吧,听说,这里的荷花是非常美的。”
女子甩了甩云袖,给人一种出尘的感觉。
乐亭再次行了一礼,走在侧前方。
这一次,他绕开玫瑰花丛,将阿九带到河边。
阿九,阿九,不用说,必然是孙无亮口中说过的九师妹了。
河边还有一人,一位头上垂下两只小辫的童子。
他听到脚步,扭过头。
看的乐亭几乎一个趔趄。
乐亭曾经以为,中过墨毒的自己,已经是天下一等的丑人,看到他,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这童子圆盘一般的脸庞,黑漆漆的宛如锅底,朝天鼻子,露着淡红的鼻孔,粉se的嘴唇像是放了许久的农家小香肠,双耳巨大,耳坠几乎到了肩膀。
出奇的一双眼睛,黑的竟然比白的多。
看到乐亭他们,他呵呵一笑,就像怪鸟夜枭一般。
啥呀的声音,像是有人用瓷片刮过砂锅。
“姑姑,你看,好美的荷花,一半白,一半黑,画中一般。”
他的小香肠张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照耀的乐亭眯起了双眼。
如此黑的脸,如此白的牙。
“果然漂亮!”
阿九笑着,一双眼眸望着河中那半片雪白半片漆黑,眼睛晶亮。
“姑姑,你看,它们像不像一半黑夜一半白昼啊!”
乐亭微微一愣,心中有些东西飘过,偏偏转眼即逝,摸不着头脑。
“像啊,小白,这里如此美丽,你就留下来,让七哥陪着你!”
阿九站在小童面前,笑着说道。
黑面童子居然叫小白?老黑也没他黑啊!
黑面童子眯着眼睛审视乐亭,看到了他腰上的木牌,念到:“零零七!”
接着,他摇了摇头,说道:“不好,不好,七者,震也,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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