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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团团火光围困,江柏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该怎么逃?该往哪逃?甚至眼下第一步该怎么走,都丝毫没有头绪。
眼看着火红的蚓螈步步紧逼,江柏头皮一阵发紧,余光忽的飘到后方的盗洞口,有几条不知好歹的蚓螈正扭动着火红的身躯,想要往里面钻去。
骆成和梁贞二人还没有从洞口出来,里面是不是死路一条尚未可知。
万一这些该死的东西跑了进去,骆成纵使有通天的本事,一个人也难以应付。
想到这里,江柏几乎软-瘫的双-腿顿时有了力气,咬咬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盗洞口,踹开了几条跃跃欲试的蚓螈,抱起巨大的牛头兽骨,死命的盖了上去。
小微,骆成,你们忍一忍,等我把这些家伙处理掉了再放你们出来……
江柏从背包里拿出烧酒,手忙脚乱地泼在了双肩膀侧边袋子里的抹布上,用棍子搅动几下,打火机点燃,顿时明亮的火把在大殿中亮起了来。
比起蚓螈那些阴阴郁郁的红光,这火把显得阳气十足,举着它在地上一扫,顿时划开了一个两米见方的圆,有几条不知死活的蚓螈愣是窜了进来,被火把一烧,死命地扭动着身体,发出阵阵焦味。
妈的,还过来,老子今天就吃烤蚯蚓了信不信!
(#‵′)
耐不住数量实在太多了,仿佛这大殿的某个角落中有一个白洞,在向外拼命吐着血红的蚓螈。
江柏知道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急的团团转,忽然趁着火光看到墙壁上那些小环。
铜环一个接一个地从洞壁延伸到大殿,甚至墙上那些壁画上也依然存在,丝毫没有中断。
心下有了计谋,江柏左手拿着火把,右手举起短刀,深吸了几口气,忽的大喝一声,直往墙边边的铜环跑去。
那些蚓螈见火光逼近,仍是有些惧怕的,趁着这一时半会儿的空隙,江柏一口气跑到了墙壁边,那些来不及躲避火光的蚓螈多半都被他踩在了脚下,兴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些本容易令人摔跤、凹凸不平的道路,一下子竟然好走起来,除了脚底板湿湿-滑滑的着实令人难受。
一刻也来不及停顿,江柏伸手奋力把刀插-进了上方一个铜环中,用劲抓牢。
试验了几下,铜环扎入墙壁的另一头依然十分坚固,只是能否承受住自己的体重仍是个未知数。
但眼下已经没有退路了,几条蚓螈顺着江柏的裤腿爬了上去,想要钻进他的裤子里。
江柏一阵恶心,连连甩脚,这才把它们甩了下去,鞋子差点跟着入了地下的火海。
牙咬着火把,江柏两手两把短刀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不停地往洞壁上攀爬。
一来实在是太紧张了,二来身上行李多,加之用刀攀岩实属天下第一人,没几步上去已经是满头大汗,着力的双手已经跟筛糠似的不停地颤动。
江柏侧身蹭了蹭衣服,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低头向下一望。
血红血红的一大-片,已经把地下所有的道路给占据了,包括那堆掉落下来的巨大兽骨,都已经看不到星星点点的踪迹。
江柏后怕及了,如果刚才没有看到这铜环,自己铁定早已葬身蚓腹。
但假如不快点向上爬,结局终究还是一样的。
江柏不停地给自己鼓劲,两只酸痛到极点的手臂就是不听话,抬都抬不起来,更别说继续向上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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