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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ldo;你迟到了，&rso;他一边说，一边用口琴指着我。

&lso;你干嘛在这儿打混闲扯蛋？我们早该干活了。

你迟到了，妈的，而且我们只剩下半个小时。

进来这里。

动作快！

&rso;

&ldo;他的举止突然变得激动不已，对我而言，这种态度似乎没有必要，甚至还让我觉得恶劣粗鄙。

接着，他率先走进馆长办公室，以他这把年纪来说，他动作之敏捷实在出乎人意料之外。

&ldo;&lso;韦德先生，如果我的稍微误时，&rso;我有点不客气地对他说，&lso;造成你的任何不便，那么我非常抱歉。

我承认我曾期待我们的首次会面是在较友好的气氛下进行的。

&rso;

&ldo;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以同样敏捷的身手穿过房间，然后在一张大型平面桌后方坐定。

我观察到桌上摆着一本小书，旁边是塞满烟屁股的烟灰缸，其边缘还有根香烟仍在冒烟。

他先拾起那根烟插入嘴里‐‐这动作对他那把大胡子来说，会造成某种迫切的危机‐‐然后用指头翻开书上的某一页。

&ldo;&lso;哦，是吗？&rso;他说道，&lso;我无意对你粗暴无礼，但这场戏必须顺利进行。

&rso;在那时候，赫伯爵士，我的脑袋并未意识到&lso;这场戏&rso;这个不祥的字眼；我的东道主正用一只眼睛瞪着我，而他那只眼睛突然变得严峻可怕，同时还以阿拉伯语说道：&lso;yaonba射eirga&rso;entebi&39;d-deurtena&39;lwakoolli&39;l-yooza射ehiknadarel-idadiyahyeehenabi&39;lghar！

&rso;除非我的耳朵全然听错，否则他那番话的意思是在说：&lso;快回去，下士，告诉负责支援的队长，全力向前冲刺！

&rso;

&ldo;我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ldo;&lso;亲爱的先生，&rso;我说道，&lso;显然你的心情正是不可言喻的忐忑不安。

但我不是军人，而且我从未‐‐&rso;

&ldo;&lso;翻错页了，&rso;这个古怪的男人猝然说道。

他一边翻书，一边大发雷霆地猛抽烟。

&lso;这些该死的文法，&rso;对不起，赫伯爵士，不管有多难为情，我一定得照实引述给您听，&lso;这些该死的文法，一点用都没有。

卸下大炮，然后给我开火！

装填火药、重新编队，掩护左翼的第二连队！

没有用的。

话说得非常客气动听，这样固然是很好，但想要借此顺利打人一般的社交场合，恐怕还是有点难。

啊，找到了！

&rso;他喃喃自语了一会儿，又用锐利眼神盯着我，然后以阿拉伯语质问道：&lso;告诉我，老弟，你可知道警察局附近那家金匠哈桑的店铺，昨晚遭到了抢劫？用英语回答我。

&rso;

&ldo;那一刻，我想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lso;韦德先生，是不是因为你被抢了，&rso;我问道，&lso;所以心情才如此愤慨激动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懂了。

金匠哈桑的店铺是在哪个城市？&rso;

&ldo;&lso;别管是哪个城市，&rso;东道主略徽暴躁地表示。

&lso;重要的是，你懂不懂我在说什么？太好了。

不管怎么样，山姆已经面试过你了‐‐山姆&iddot;贝克特，就是你进来时跟你讲话的那个人，他正戴着音乐厅帽子，粉墨登场演个波斯大人物，何况山姆应当是阿拉伯语说得很溜的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