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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海说,“打水。”
“为什么啊!”
向然然搞不懂,放着方便的自来水不用,却要费这么大力气打井水。
“乡下人家只有自己饮用,才会用自来水的,洗碗这种事,当然是用免费的井水了。”
向海就像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一般念叨自己弟弟。
隋心默默的有些吃惊,今生的向海似乎更稳重和细心一些。
但无论如何,隋心都不会再爱上他了。
很快,向海就把锅碗瓢盆都洗了个差不多,可怜了向然然那厮,在家更是什么活都没干过,十指不沾泥阳春水的,现在却在大日头底下,握着粗糙的沾着泥水的井绳,一遍一遍的提水上来,不用看那两只手肯定磨到了皮子,即使没破,最轻也得是满手通红疼痛不已。
最后向海还把地面都清扫了一遍。
“你手上伤了也不方便拿扫把。”
向海对隋心说。
隋心连个谢字都没说,向海他们告别的时候,她只轻轻嗯了一声,两兄弟就离开了。
“哥,你觉不觉得这丫头一脸欠扁的样子,好像我们欠她很多钱似的。”
向然然一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一边抱怨道。
“我刚才就想说你了,什么这丫头这丫头的,你自己才多大,不得喊人家姐姐吗?”
向海启动了车子说道。
“我就感觉好像我们哪里得罪了她一样。”
向然然坚持这么认为。
向海一脚油门,车子很快离开了小镇的街道,往市区的方向驶去。
向海他们刚走不多久,宁世菊就起来了,一边揉着自己太阳穴,看样子喝了多酒以后的后遗症发作了,有些头疼了。
“刚刚是谁在我家院子里说话?”
宁世菊问隋心。
随心一看,已经快三点了,就说:
“你听错了吧,做梦了吧,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
宁世菊不好意思的笑笑,继续揉一揉太阳穴:“今天我高兴嘛!
哎哟,就是把你舅给喝多了,今天这事搞得难看。”
果然不出隋心所料,宁世菊懊悔的一塌糊涂,而宁世荣此时还在随心家处于昏睡不醒之中呢。
隋国庆也没有起来,和宁世荣一起,呼噜此起彼伏,扯得响亮极了。
直到傍晚时分,两人才起来,宁世菊已经准备了清粥小菜,对中午发生的事表示了深切歉意。
宁世荣却满不在乎的说:“没关系,今天是我外甥女的喜事,她闹场是她的不成体统。”
宁世菊说:“我只怕老爷子又要说你,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说就说呗。”
宁世荣一口气呼哧呼哧的喝了大半碗稀饭,又让宁世菊给他加一点,吃完,背着手晃晃悠悠的没事人儿似的回家去了。
隋心真是感到佩服,家里一只母老虎还在等着算账呢,舅舅宁世荣还能这样。
宁世菊对隋国庆说:“今天其实总体还算高兴,对吧老隋?要不是他俩喝多了这么一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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