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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好的，先生。

但还有一些其他事要查。

&rdo;

&ldo;什么?&rdo;

&ldo;第一，为什么要签这些改动许可证，为什么要签我的名字，是谁‐‐&rdo;

&ldo;这些问题可以放一下，&rdo;考德威尔说。

&ldo;你个人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但我无法分担。

我耽心的是大楼和本建筑公司的信誉，明白吗?&rdo;

纳特的回答几乎象是一曲赞美诗：&ldo;是的，先生。

&rdo;

他走出这间大办公室，经过莫莉的写字台。

莫莉苗条漂亮，象个洋娃娃，她望着纳特问：&ldo;朋友，出问题了?&rdo;

&ldo;问题成堆了，我一时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着手解决这些问题。

&rdo;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茫然注视着墙上挂着的设计图和写字台上那一堆修改设计许可证的复印件。

这两样东西组成了一种爆炸性的混合物。

他签没签发这些改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许可证发出去了，而且下边照办，正象吉丁斯说的那样，不该节省的地方节省了，不该用代用品的地方用了代用品。

原因何在?

他把改动许可证的复印件收拢来，塞进那个马尼拉纸信封，把信封插进衣袋。

走出办公室，他在服务台停了一下，告诉詹妮他上哪儿去。

&ldo;我去大厦，亲爱的，你可能没法把电话接过来。

我会打电话来的。

&rdo;

〖2〗10：05‐10：53

艳阳高挂，阳光已足以穿透商业区这一片林立的高楼，照射到世界大厦前的这块空地上。

警方的路障已经摆好，将这个区域切成两大块，中间是一条连接那个临时看台的通道，看台背靠大街。

&ldo;大人物就在那儿下车，&rdo;巡警沙龙说，&ldo;冲着小小百姓微笑，象国王、王后一样走向看台。

&rdo;

&ldo;演讲也是老一套，&rdo;巴恩斯说，&ldo;赞美母亲、美利坚合众国，赞美不可征服的人类精神，或许会有几个家伙乘机拉选票，哦，我真想找个地方藏起来，我有点怕吹牛。

&rdo;

&ldo;怕你自己和你的豪言壮语吧?&rdo;

&ldo;不，我怕向众神挑战。

&rdo;

沙龙笑了，说：&ldo;弗兰克，你读的书太多了，你的神能把这座可爱的建筑物怎么样?&rdo;

那位约翰&iddot;康诺斯这时正思忖：这座大楼简直是有生命的。

他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门厅、走廊里回响，一道道索然关闭的房门呆呆地看着他走过;可是透过空调管道，他听得见大楼在呼吸，他感觉得到生命之力在大楼深处卜卜跳动。

他有些纳闷，这座活的大楼打心限里是不是很害怕?

怕他一千吗不是呢?这是一种令人高兴的想法。

他的情绪为之一振‐‐与这庞大的建筑物相比，他只是个小不点，但力量在他一边。

他拎着工具箱，一边走一边津津有味地品茗着这里的学问，耳边回荡着他自己的脚步声和翻涌的思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