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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十三年前，你面临家庭的破裂而决意结束生命，在你落地的那一刻，我进入了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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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这么多年……你都在我的身体里……?&rdo;

&ldo;是的，其实在你坠楼的时候你就已经死了，也就是在那时候，我借由你的身体复活了。

&rdo;

&ldo;你……&rdo;我觉得思维一片混乱，说不出话。

&ldo;其实这是天意，我们的命运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是联系在一起的，我们出生时同样幸福，死亡时同样悲哀。

&rdo;她的声音冰凉而凄楚，&ldo;生存在你身体里的是我的灵魂，连你的样貌也和我越来越相像。

沫沫，我们是一体的。

&rdo;

什么?!我的样子……我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想起曾经某天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的样貌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许多，不再像父亲，不再像母亲。

难怪……难怪连杜雪梅见到我的一刹那都感觉震惊……我觉得思维陷入了越来越深的混乱，我是谁?究竟是谁呢?!

第五十五章

&ldo;为什么我总是在每年的除夕夜会发病?除夕夜的连环杀人案和我，不，不是我，是你，究竟有什么联系?&rdo;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情绪无法抑制地激动起来。

&ldo;没有联系。

这不关你的事。

当然，也不关我的事。

你在除夕夜会发病，那是因为十三年前你坠楼的时候正是除夕，那是你的思维空白段，我即便是进入了你的躯体，依旧无法阻止这一空白段的重现，因为当你的意念不再残留人间的时候，也就把那一瞬间的万念俱灰带走了。

至于除夕夜的杀人案，其实高林在给你的信里已经把事实的经过都告诉你了。

他没有撒谎，只是省略了一些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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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封信的内容是真的?这么说来除夕夜的案确实是高林和娄义合谋的结果了?&rdo;

&ldo;不错，但不完全，高林在给你的信里揭发了自己和娄义的罪行，但也隐瞒了一点，和他们一起合谋的还有另外一个人，程森。

&rdo;

&ldo;程森?!&rdo;

&ldo;高林没想到娄义会来找你，帮你翻查去年的案子，而当你把这些告诉他的时候，他才发现事情已经到了他无可挽回的地步，所以干脆先供出娄义，至于程森，他和高林是多年的朋友，高林不会这样轻易就把他供出来，况且，当年第一宗案子的主谋是娄义，高林早就恨透了他，既然自己已经到了非牺牲不可的地步，那么，怎样都是要拉着娄义来陪葬的。

这一点其实不难想通。

&rdo;

&ldo;程森是贺进阳杀的，可是他被杀了之后，我明明还在警局见过他，那个人又是谁呢?&rdo;

&ldo;你见到的就是程森没错，但那只是他的灵魂了。

在痛苦中死去的人，他的意念会暂时残留人间，他死得不明不白，当然会想追查事情的真相。

只是他选错了入手处，他想从你这里打听，而事实上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