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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少绾如此，墨渊自是心安了，可此生，终是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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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情自古空余恨，战神可自渡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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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情苦，她视如鸿毛。

他知与少绾已是终身之憾，可门外之人，尚在等她回头。

到底不忍，遂而开口，&ldo;墨渊之苦，因少绾而起，少绾既去，此情难渡。

而东华之苦，是因帝后而起，向佛慈悲，帝后为何不渡？&rdo;

她的目光始终沉静，既他相问，她也坦言。

&ldo;两万年前，帝君濒临羽化之际，曾血写休书与我，我知他不愿我为他所困，但却更为情伤，方才万念俱灰改了天命。

&rdo;凤九将从前之事徐徐到来，叹息一声，望向墨渊，&ldo;我若渡他，与他而言，即使推他进苦海。

望他自行参透，便是慈悲。

&rdo;

没曾想帝君曾做到如此，可凤九说得云淡风轻，到底是渡了情苦之人，让墨渊只能为东华唏嘘而叹。

既她已脱苦海，他亦无需再劝，&ldo;帝后向佛，是欲修往极乐？&rdo;

&ldo;自是愿的。

可到底罪孽过重，功德尚少，需潜心礼佛，我亦不知何时才能修成正果，只得随缘了。

&rdo;

回忆从前为东华与文昌，到最后为自己逆改天命，一桩桩，一件件，如过眼云烟，再撼天动地也如昙花一现，芳华过后，不过散于苍穹，飘渺不及。

墨渊了然于心，不再多言，请辞相退。

于洞外，见那东华仍站在那儿不曾离去，踌躇片刻步履止于他身前，唤他一声，&ldo;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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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若是无用的劝言，墨渊你且回去吧。

&rdo;

那些青丘之人探望过，未能接她出来，到是折颜劝他断情……他不知凤九究竟说了些什么，让他们一个个竟叫他放下。

&ldo;缘起缘灭，墨渊并不干涉，只望帝君有所思及。

&rdo;到底是上古神仙，言他人之不敢言，&ldo;帝君擅佛理，可知，涅槃重生？&rdo;

涅槃重生……佛经典要里的确有所记载，那皆是渡化之人，墨渊此时与他说这些……

心中徒生起恐惧，东华不敢往下想，望着洞口，声音几不可闻，&ldo;九儿她……&rdo;

墨渊知他已明白，默默叹息，&ldo;正如帝君多想，帝后已渡了六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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