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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二楼的主人房的床上平躺下,看着天花板,想象我是一个红极一时的明星,走到哪里都是闪光灯,到处都是记者追着采访。
但是突然有一天,大家都不理我了,我走到哪里,都没有理我,那些曾经巴结我的制作人,我去求他们给我发唱片,也都不理我了。
夜深了,越过我这栋别墅后面的山脊,那边的跑马地,铜锣湾,湾仔,夜生活才刚开始,正是热闹时候。
而这边,安静的出奇,出奇到我这么有毅力的人居然睡着了。
睡梦中,模模糊糊有人在我耳边唱歌,歌声无法用词语形容,就像三十年代的旧上海,细雨天,小胡同里,阁楼少女对着空巷子在哼歌。
如果非要用词语来形容这歌声,那么就是清澈和朦胧。
似乎矛盾,但却是给人那种感觉,就像浓茶里加糖一样,甜和苦混在一起,却又层次清晰。
我被这歌声带进了一个“旧”
梦里。
《◇
梦里面,月光朦胧,天空飘着细雪。
我穿着长马褂,系着白围巾,戴着米色爵士帽,手中握着一把收拢的黑色长伞,在三十年代的上海小弄堂里赶路。
一丝空灵清澈的歌声留住了我的脚步,我似乎忘了原本要去的方向,而是循着歌声,在交接的像迷宫一样的弄堂里漫步。
终于,我确定了歌声的就来自于前面的房子。
我在门口的青石板阶梯上伫足,倾听。
最后还是忍不住,轻轻推开了门,木门转轴发出吱吱声,歌声停顿了一会。
我在继续往前走,不知何故居然到了二楼,这是一座中空跃层式的老别墅。
在楼下厅堂里,一个少女背对着我,依旧在轻轻吟唱。
少女的背影太诱人,我收起马褂的前摆,下楼,在少女身后坐下,轻声问道:“姑娘,能否让我看一下你的脸。”
“你因何而来?”
“我因歌声而来。”
“那你为何要看我的脸呢?”
少女的声音很平缓,但是话里行间,却充斥着让人无法撼动的张力。
少女继续吟唱,歌声开始悲伤起来,我被歌声带动,居然流出了眼泪。
眼泪在我眼角滑下,很冰凉,我从梦境中抽离出来,但是歌声,却还在继续。
我擦了下眼角的泪水,轻轻下床,慢慢的打开房门,歌声顿时清晰了很多。
走出房门,所有的灯突然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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