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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鼓鼓对外头说道,“去春风楼。”
贺嬷嬷笑道,“玉石铺子可不顺路。”
柳雁对她厌烦至极,没了好脸,“嬷嬷既然要踩我脑袋上管我往哪去,那怎么不连我这马车也坐了。”
贺嬷嬷慌忙道歉,这么大脾气,日后去了婆家准要吃苦。
除非是下嫁、招婿,夫君方才会让着她吧。
马车驶到春风楼,已过了用早食的时辰,人并不多。
柳雁下了车就往楼上厢房去,掌柜在后头问道,“七姑娘可是要素日吃的那些?”
“不吃,我就是去坐坐。”
掌柜心里苦笑,好在人不多,否则人客爆满,哪里有空余的房间让她胡闹。
贺嬷嬷只觉气氛不对,平日她都不亲近自己,今日指名要她陪同。
去的还不是铺子,直奔这来,又不吃东西。
惶恐不安随她进去,柳雁只让管嬷嬷跟着,把其他下人都打发到楼下去。
管嬷嬷拿帕子拭净椅子,抱了她上去,也不知她要做什么。
柳雁直勾勾盯着贺嬷嬷,那脸上的褶子看着越发狡诈——瞧一人不顺眼时,真真是浑身上下都是难看、令人厌恶,“我问你,你好好的在背后戳我娘脊梁骨干嘛?”
贺嬷嬷惊道,“奴婢怎敢这么做。”
管嬷嬷这才知道柳雁昨晚是在跟她套话,这小祖宗,真不能当做孩子看了。
哪家的孩子心思这样深的,闻所未闻!
她在旁听着都觉脊背渗汗,贺嬷嬷和柳雁择其一的话,她肯定是站在后者这边。
而且重要的是,她昨天也乱说话了,不然老太太也不会气得把李墨荷关进佛堂。
为表忠心,也为赎罪,当即说道,“你不是说太太同二爷八字不合,搬弄是非么?”
贺嬷嬷立即狠狠瞪她,“你这是什么话,你难道没同老太太说,太太凡事都让七姑娘自个做,她游手好闲瞧着?”
管嬷嬷急道,“我何时说过游手好闲那词?”
贺嬷嬷一双眼睛满是轻蔑之意,“那就是承认前面嚼舌根的事是真的?”
管嬷嬷没想到被她反咬一口,愣了愣,额上冷汗如珠。
柳雁冷冷看了她一眼,没有责骂,这事她会计较,但不是现在。
现在她只想快点把母亲从佛堂救出来,其他的不重要。
“贺嬷嬷,你同我母亲无仇无怨,为什么要污蔑她?你收了谁的钱么?”
贺嬷嬷讪笑,“姑娘这是什么话,老奴只是就事论事,多嘴提了一些。
老奴从来都是跟在老太太身边的,怎么会听别人的话。”
柳雁神色颇冷,睁眼说瞎话,当她是傻子不成。
顿时气恼,懒得再问她,冷声,“嬷嬷,把她裤子扒了,往大腿抽。
不要打脸,就打腿。
你要是同我祖母告状,就不害臊的给她看伤处吧。”
从小嬷嬷就告诫姑娘家有些地方是不能让人瞧的,她觉得嬷嬷也定是如此,腿那是不能让人看的,看了就是不要脸。
这事儿让祖母知道到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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