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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殿的人认为妖与魔都是下等生物,甚至他们认为在全津川的范围之内,只有他们和天道的距离是最近的,他们才是最高等的生物。
解嶙滑开自己的视线,在心中坚定道:圣泽君就不是这样的人。
见解嶙没有应自己,圣泽君轻轻地笑:“有受伤吗?”
解嶙摇头,复抬起头,又在圣泽君的双眼里看到了稍显狼狈的自己,一瞬之间神色有点僵硬。
幸好圣泽君不在意这些,他看着解嶙手中的天征,眼底划过一抹惊艳之色:“你从哪里寻得这把剑的?”
解嶙实话实说:“在一个不知名的山洞里。”
“这样,也不奇怪狐狸非要和你抢,”
圣泽君一道灵力打到天征上,只听得一声清越的嗡鸣,完全不像是已经锈得快要废掉的铁剑能发出来的,“是个好宝贝,只可惜它现在是瞎的,缺点东西。”
解嶙的目光落在天征剑柄上那个空荡荡的凹槽那,即使他心知肚明,但也装作不谙世事的模样,看向圣泽君:“圣君说的,是什么意思?”
圣泽君细长白皙的手指指着那个凹槽:“它缺一颗‘眼’,没有办法发挥出它该有的威力。”
“那什么是它的‘眼’?”
圣泽君轻声说道:“‘眼’便是它的核心,一个器物,大多都是没有自主意识的,若它生成了‘灵’,成了活物,就能发挥出它最大的力量,尽最大的可能辅助主人。
现在这柄剑没有‘眼’,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唤醒它,让它生成‘灵’。
“这柄剑,你可给它起了名字?”
解嶙又是被圣泽君问得一愣,随后他竭力摆脱过去,搜刮着满脑子的词汇,想给它另起一个名字,此时,在他心里,真正的天征早已毁了,留下的这个只是叛主的空壳。
可不管如何,他能想起来的,也只有“天征”
这两个落地铿锵的字。
其他的字词像是远离他而去,让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解嶙闭上眼,在圣泽君略有疑惑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吐出两个字:“天征。”
明明对他来讲,只是一闭眼一睁眼的事情。
但隔着近万年的时空,让他觉得这个名字变得太过遥远了,从口中说出来的时候相当艰难,一切都还没有开始,这让他心中那个难以搁置下的仇恨像是被罩子闷住的烈火,燃势虽旺,但时间一久,也终会熄灭,最后留下一地的糊黑痕迹,抹不去也擦不掉。
圣泽君跟着念了一遍,才道:“好名字。”
“虽然我不清楚它的‘眼’在哪里,但你可以去阿弥天和无悲天碰碰运气,那里藏宝众多,也许真的能让你遇上。”
解嶙低垂着眼:“谢过圣君。”
圣泽君像是关照晚辈那样轻轻抚了抚解嶙的头,道:“你的路还长着,知道该怎么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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