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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接受现实（第2页）

“要我说，事情肯定不简单，要不然老冷家怎么会落个这样的下场？”

“这姑娘也是傻，有什么想不开的呢？什么事儿过后一想也就过去了，犯得着吗？大好前程加上一副好皮囊，这跳下来摔得...啧啧啧...”

“听说没，据说这姑娘她爸好像欠了不少高利贷，都还不起了，最近求爷爷告奶奶的借钱还账都还不上，今天还有人看到一伙儿人去他家要账，丁啷桄榔的，一顿吵吵，不少人都听到了...”

有些多少知道死者一家身份和大致缘由的人感叹着，摇头叹息着，在警戒线外，这样的人越聚越多，议论声此起彼伏。

凌辰听不清他们这些人嘀嘀咕咕的议论内容，也不在意这些人的聒噪，此时的他嘴角干裂，面色仍旧苍白，他需要一支烟，可是摸了摸身上，凉爽的短裤兜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他现在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在家里，还没有也不敢有随身带烟的习惯。

他下意识的看向周围，看到了结束了简单的现场勘查工作的，白色大褂遮住大半身警服的男法医已经来到一旁角落，叼着一支烟，侧头由同事帮忙点燃，嘴里还不住的说着什么。

他在抱怨，悄声随口抱怨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竟然一天出两起跳楼案，三个死者，还是一家子，真够折腾的云云。

“我操你妈！”

一直有些脱力更有些失魂落魄的凌辰突然仿佛灵魂归位一般，愤怒让他顿时充满了力量，一下子暴起身形，怒骂着冲上去，一脚飞踹在男法医的髋部，将他踹飞，宣泄着对面对死亡已经麻木的男法医冷漠态度的不满。

他继续上前两步，冲到倒地的法医面前却并没有拳脚相加，只是冷冷的盯着地上被突如其来袭击搞得惊骇莫名的男法医，用一副好似死人般空洞无神的眼睛，盯着他，仿佛在看另一具死尸...

就像这个男法医看向冷薇那已经模糊起来的身体那般的冷漠...

砰的一声，一个反应极快的警察一记警棍敲在凌辰后背将他击倒，随即迅速扑上来膝盖顶在趴在地上的凌辰后腰，将他双手反扭，扣上手铐，戴上了警车。

“果然，这不是梦吗？”

返回警局的路上，感受着后背和肩肘的剧痛，被两名警官夹在中间的凌辰喃喃低语。

在星夜大厦天台，被两个身手超出自己认知的陌生人一气呵成的摘掉肩膀关节并直接扭断的伤势丝毫未见，而被警察强行扭转带上手铐时带来的扭伤却清晰无比，相较起来，眼前的一切似乎更加真实，而发生在凌辰认知里个把小时前那场雨夜的天台凶案，却更像是一场梦境。

一旁的警官并没有对一路上仿佛失去生机的小伙子的话有什么意外，反倒是有些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