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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rdo;格雷夫斯激动地说道，&ldo;我知道!它就在这里，就在我们面前，莫恩斯!我们只需要伸手去拿。

&rdo;

莫恩斯但愿他不会这么做。

他又觉得从眼角看到了一个动作，一种颤动的大浪和像是有什么在从真实外的领域摸向现实的抓取动作。

像是有种东西在用坚硬的昆虫足抓挠他的心灵。

跟那种可怕的古老力量的接触不仅将他吓得要命，也将他吮吸一空。

&ldo;它一定在这里的某个地方!&rdo;格雷夫斯的声音颤抖起来，激动得快爆炸了。

&ldo;我能感觉得到，你也能，莫恩斯!我知道!告诉我你能感觉到!&rdo;

莫恩斯回答时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量。

&ldo;乔纳森，请不要这样!我们现在绝不可以操之过急。

我们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刚才经历的事情吧。

&rdo;

&ldo;不!&rdo;格雷夫斯喊道，&ldo;你知道!你知道怎么打开这道门!但你不肯告诉我!&rdo;

莫恩斯警觉地抬起头来。

格雷夫斯的声音里带有一种新的危险口吻，它甚至钻过了蒙在莫恩斯思想上的疲倦和恐惧的面纱。

&ldo;它在哪里?&rdo;格雷夫斯喘息道，&ldo;哪个词能打开这道门?&rdo;

&ldo;哎呀呀。

&rdo;莫恩斯摇着头回答道，&ldo;你真是疯了。

&rdo;

格雷夫斯发出&ldo;咝咝&rdo;的响声，威胁地向他走过来，在即将走出阴影的最后关头又退了回去。

但是，也许还是不够及时。

那也许只是唯一的一幅画面，只是眼睫抬起落下的瞬间，但也够可怕了，莫恩斯之所以没有大声喊叫，只是因为他被吓坏了。

而他看到的根本不是格雷夫斯的脸。

那是他的手，它伸进那出卖他的光线里半秒钟或更短，莫恩斯看到了它。

可是，那真的还是乔纳森&iddot;格雷夫斯的手吗?那真是一个人的手吗?

莫恩斯相信不是。

他看到的是只长有老趼的前足，比他见过的任何人的手都要大，长着可怕的爪子。

硬硬的粗毛，始于手背，裹住了手腕，跟后面的阴影融合在一起。

莫恩斯眨眨眼睛，当他重新抬起眼睑时，格雷夫斯‐‐格雷夫斯?‐‐已经将胳膊缩了回去，恐怖的爪子又藏进了无情的阴影里。

莫恩斯的心脏跳得很快。

&ldo;告诉我!&rdo;格雷夫斯嘶叫道，&ldo;你必须告诉我!&rdo;

他不是真的在喊叫。

他……是在嘟囔。

他的声音几乎一点不像人，而是成了潮湿、有泡沫的流涎，一个长有毛绒绒前足和爪子的盛怒的猛兽的尖叫。

他再次走近，又退了回去，这回莫恩斯感觉他是被光明吓退的，一个神秘的怪物，它怒气冲天地扑向保护光明的栅栏，却无法穿透它。

可还会持续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