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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他看着唐山海的表情，从惊讶到畏惧再到绝望，心里毫无波澜。

良心?

良知?

那些东西在这个时代都是用不上的，拥有这些的人才是死得最快的。

唐山海呛咳着满嘴苦涩，只觉得从喉咙到胃里一路都冰冷刺骨。

毕忠良将空碗重重磕在桌上，掐着唐山海的脸，&ldo;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特工总部这个地方，即使有阳光，那也都是绝望的，可我至少能在这里生存下去，而你‐‐不应该打破这份平衡!&rdo;毕忠良看着唐山海渐渐皱起来的双眉，低头向他身下看去，发现那里渐渐染出红色，&ldo;这就是代价。

&rdo;

唐山海只觉得小腹开始一阵阵的坠痛，有什么要从身体里面剥离开来，而他惊惶无措地想要留住。

毕忠良松开手，挥了挥，在唐山海面前，掐断了会议室的电话线，&ldo;唐队长喝多了，就让他在会议室好好休息休息，谁也不许进来。

&rdo;

唐山海痛得厉害，浑身都是冷汗，已经没有人抓着他，他却疼到根本站不起来，只能蜷缩在地上，&ldo;毕忠良……我要、去、去医院。

&rdo;他知道此刻痛骂和逞强都无用，便抓着毕忠良的西装下摆，揪紧在手里不放，&ldo;我要是、就这么死了……你也……不好交代。

&rdo;

&ldo;放心，我看你不至于这样就死了。

&rdo;毕忠良蹲下身好整以暇地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整了整衣服，&ldo;走吧，把门关好。

&rdo;

毕忠良走时顺手关上了灯，会议室里暗了下来，突兀的雷云笼罩在天空上，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

唐山海眼前有点模糊，汗水滴进眼睛里，一时涩得厉害，眼前都是重影，他听见窗户上不断被雨水拍打的声音，他闻到阵阵血的腥味在周身散开，他知道下身已经一片湿红。

唐山海想也许一切都只是错觉，他抱着微弱的希望伸手在下腹拂过，慢慢把手放到眼前，张开五指，看清上面红色的血，愣了愣，回头看到自己身下拖着的血痕，转而用力咬着唇维持清醒不肯放弃，双手用力一点点向门前爬去，然而这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根本够不到门的把手，只好不断叩响门板。

&ldo;开开门……开门……&rdo;红色的血印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重复留在门板上，他看着那不断加深的血迹徒劳地敲着门，他知道外面守着毕忠良的人，谁也不敢靠近这里。

唐山海不断喘气，下腹痛得几乎麻木，他一只手伸下去按着小腹，似乎在自己安慰自己。

&ldo;开门……&rdo;

他好像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来来回回，但是谁也没有进来。

&ldo;开门……&rdo;唐山海的头渐渐低下去，脸贴在冰凉的地板上，眼睛盯着门缝里透过来的光，&rdo;陈深……&rdo;

☆、第29章

走廊上的人装模作样走来走去，窃窃私语，在毕忠良看过来时又低着头互相转换眼色。

毕忠良将会议室里切断了一截的电话线收进口袋里，不在意地笑了笑，&ldo;唐队长喝多了，可能是和碧城吵架了，这会儿在里面休息呢。

&rdo;

刘二宝配合他，冲众人挥手，&ldo;散了吧都散了，别来打扰唐队长了。

&rdo;

柳美娜站在人群后面，一直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风姿绰约地往毕忠良跟前凑，&ldo;哎呀，这么好的男人，碧城怎么就是不知道珍惜呢，处座你说是吧。

&rdo;她边说，边拢了拢耳边特意烫卷了的发，眼角带着春意，向门里瞟了一下。

毕忠良知道她一直对唐山海不死心，揽着她的肩膀带着她转了个身向另一头走去，&ldo;美娜，今天新做了发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