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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儿臣鲁钝。

&rdo;李霖简单直接地回答。

出乎意料，他的父皇并未像从前听到这样的回答一般暴怒急躁，相反，他甚至笑了笑，清了清嗓子：&ldo;你看不出来是正常的，过来，让朕看看。

&rdo;

李霖立刻起身抱起谈昌上前递给景和帝。

谈昌也知道这是性命攸关的时刻，因此一动不动，任对方用干瘦有力的手指紧紧捏住他，把他都捏疼了，也不敢出声。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也终于让他确定，这位陛下周身的龙气的确残存无几，十分稀薄，甚至比不过他的长子。

&ldo;这就是九尾狐啊……&rdo;那双沧桑淡漠的眼力突然闪现了奇异灼热的光，李霖俯身听令，心中却有了不祥的预感。

景和帝仍然喃喃自语：&ldo;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1……&rdo;

&ldo;陛下。

&rdo;李霖终于发声了，&ldo;《山海经》之言，多半为虚妄，乃是后人牵强附会，不可全信。

&rdo;

&ldo;朕知道，朕知道，&lso;德至鸟兽，则狐九尾2&rso;九尾狐怎会是妖兽?&rdo;

明明对方说的是称赞自己的话，也肯定了自己的地位，谈昌却莫名惊起一身白毛汗，只觉得这位真龙天子的眼神十分瘆人，连他这只狐狸都受不了了，连带着这番称赞的话听着都变了味。

他并动用法术偷看景和帝的想法。

尽管龙气稀薄，他和他儿子一样，都是龙神护佑之人。

地天命之人动用法术的后果不可预料，再说那阴森森的道士说不定也在暗处观察，谈昌不敢冒险。

&ldo;太子，&rdo;景和帝终于把注意力分给了长子一些，&ldo;国师言仙兽之血可入丹药，为长生不老药，你可知?&rdo;

&ldo;听闻陛下近日时常头疼，不如让太医院的人好好看看，少服用些金丹。

儿臣以为道士的话难免夸大其词，不可全信。

&rdo;李霖一番话，虽语气淡淡，其中轻蔑却溢于言表。

&ldo;太子!&rdo;景和帝抬高了声调，谈昌也跟着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主人，这样直接地反驳皇帝的话，即使他是太子，也未免太过莽撞了。

李霖面色如常地继续道：&ldo;……陛下龙体尊贵，依照太医院的方子好好保养，定可延年益寿，何必拿万金之躯冒险呢?&rdo;

景和帝面色铁青，早没有了召见他们时的笑模样。

谈昌感到鹰钩一样的手指掐住了自己的腹部。

他那一双眼睛也一扫方才沉醉的激情，而是锐利地盯住李霖。

他胸脯起起伏伏，终于吐出一口气。

&ldo;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rdo;

这句话模棱两可，弹唱揣测不出是喜是怒，正担忧，听到李霖恭敬地回道：&ldo;知子莫若父。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