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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不古!
我族曾是何曾团睦的家族,子弟齐心,其利断金。
为了这小小一点利益,我的侄孙、曾侄孙,就这么折在你们的阴私手段里。
你们眼中,是只剩下了那点子利益,再无祖宗、无家族、无兄弟?不爱护兄弟姐妹,不爱护家族,一昧地往自己口袋里搂钱搂权,此怎敢说是我谢氏子弟?便是祖宗泉下有知,也要从棺材里爬起来,把你们一个个不肖子孙,按在池塘里淹死!
……”
包括谢丞公在内,谢氏子弟一个个都被骂得不敢抬头。
‘长辈’这两个字的意义,并不只意味着‘就要埋进土里的、需要后辈提供生活物资、无法形成任何贡献’的年长者。
它还意味着谢氏子弟的根脚出处,没有长辈曾经的努力,就不会有如今这个繁荣的家族,谢氏子弟也不会有如今的地位。
只要一个人希望他的后辈孩子敬重、爱戴他,就不得同样地敬重、爱戴他自己的长辈,道理是这样简单。
华苓站在大郎身边,慢慢地抬起眼睛,环视了一圈。
每一位叔伯、堂兄弟,看起来都是恭恭敬敬的。
江陵是块山清水秀的临江宝地,从春秋至五代十国,曾有三十四代帝王建都于此。
江陵谢氏子弟都有着几分山水浸染的俊秀文雅之气,望之可亲。
华苓不由觉得无法接受,在这些人里面,真的隐藏了一个,甚至是一群,想要让这个家族分崩离析的人?
十六曾叔公说了一截子的话,停了下来喘气。
毕竟是九十多岁的老人了。
十七曾叔公身子骨更弱,他佝偻着脊背,两个华字辈的年轻后生扶着他,才颤颤地站稳了。
他的话不多,只是在十六叔公说了话之后,他慢慢地举起了拐杖,往谢丞公身上打了两拐。
用一种已经半截埋进了陈腐旧土当中的嗓音,慢慢地说道:“和小子,开祠堂罢。
孩儿们,不能冤死。”
开了祠堂,便是要在祖宗的见证之下,让族里长老团的长老们和当代丞公一同审定,这一件事里面到底谁对谁错,谁该担责了。
谢丞公神情沉肃,躬身拱手道:“十六、十七叔公。
如今事情真相未明,我等手上证据不足,依然在调查当中。
如此急迫定人生死,怕是要生冤屈。”
“族长现在当然不急,你家孩儿没在那火场当中烧成灰。”
熙字辈叔伯当中有人站出来,冷笑道:“二房、四房的孩儿一家子都烟消云散,数十条人命。
他们都是冤死,惨死,他们的冤屈,才是真真的冤屈。
难道族长竟是不把我二房、四房当回事。
如今阖族人眼睁睁地看着,明明是五房蓄意谋害,你却一昧回护五房,是何缘由?”
“怕不是,族长大房是和五房联手,就想着要削弱我们二房和四房。”
“族长的孩儿年纪太小,无法争位。
族长,你是不是不甘心把位子交到我们二房、四房身上,和五房联手,将我们的孩儿害了?”
“是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