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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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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等前来诊视的医生走后，露露入睡了，他悄悄起身，走到院子里，又从潜身树下的黑影里走出来，心中默念说：&ldo;我是侦察员，我要除奸安良！

&rdo;‐‐他狠狠挥了一下拳头：&ldo;我要像真正的特工一样查明真相，还世界一个公平！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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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趴在窗台上，吓坏了，以为他患了夜游症，竟一下哭出声来了。

他一下子又清醒了，回到屋里，把露露抱回床边，安慰，解释，可是怎么说得清呢？他把露露哄睡着了，自己却失眠了。

夏夜炎热，他让露露一人睡在凉席的床上，自己抱了薄被，在屋外竹床靠椅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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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才能救部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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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和判罪都是按程序来的，罪状是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的，哪一个环节是突破口？在整个事件发展过程中，部队长充份预计到事情的结果，也留下了一些可供事件发展回旋的空间，这些线索又是哪些呢？他陷入了苦苦的回忆和思索。

他想起了那晚上，部队长在古堡里和自己分析大漠侦查的背景和出现的异常时说过&ldo;----有两个&lso;夜莺&rso;----&rdo;‐‐这两个人，就是解开部队长案件的钥匙----如果能找到这两个人，就能证明部队长是清白的‐‐因为水火分明，抓住了敌方的夜莺，就能证明上级交代暗杀&ldo;苏联主义者&rdo;的意图是错误的，部队长就没有错，就是无辜的；而如果能找到我方的夜莺，也能廓明真相，有助于案情的逆转----可是，到哪里去找这两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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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脑里一幕幕地过电影，从进入哈萨克斯坦之前中国境内戈壁夜晚的灶石、鸟叫----一直到沙漠里全部活动----再到审视爆炸坦克、返回中国境内、遇匪脱险、两人分手----眼前突然跳出最后一幕，部队长在悬崖前中弹负伤，自己扯下衬衣袖子为他包扎伤口，接过部队长怀中抽出的地图----

&ldo;地图到哪去了？！

&rdo;----他猛吃一惊，一下坐起来，看到露露站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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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23：这里引用的资料，都来源于文革时期用于一定范围内部阅读的&ldo;灰皮书&rdo;，即中央同意的，从国外有选择翻译的、用于批判目的的苏联和其它一些社会主义国家上层领导和著名作家的思想言论集等作品。

李沪生的干部子女身份，可能使他有机会较早接触这一类书籍。

关于&ldo;灰皮书&rdo;的意义及后来在社会上发挥的作用，请参考阅读本书第四部中亚战场第五章大漠鸟鸣16我的海洋，在那里有更多详细的专门解说‐‐作者注。

6梦中神游

6　梦中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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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沪生，你在干什么？回去睡吧。

&rdo;露露穿着睡衣，光着两条腿，关切地说。

露露怕他受凉，又抱来了一床小被子----

&ldo;还在考虑新疆的事吧？&rdo;露露猜到了他的心事，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已经能够基本把切到李沪生思想的脉搏。

看到李沪生呆痴的样子，估计是在想着新疆----这使露露放了心，因为这样照顾他也有了方向。

&ldo;你是在想那份地图吧？&rdo;露露猜测地说，因为当时军区医院对他发出病危通知书后，从新疆寄回来的东西就是两样，一个是地图，一个是一本日记----可能当时部队都做过复制处理，李沪生能猜得到‐‐露露并不知情，可是自己觉得，对他的心思能把握得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