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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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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策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拿下，送到唇边轻轻一吻，笑道：&ldo;是你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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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澜皱眉：&ldo;我，睡着了……?&rdo;

&ldo;素闻，&rdo;凌策没让他多想，握紧了他的手，&ldo;五行珠依附五行而生，虽不是什么稀奇的珍宝，却能帮你离开千顷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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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策凑到江澜耳边耳语了几句。

江澜闭着眼，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凌策教给他的口诀，忽觉唇间一软，登时睁大了眼。

两个人的唇贴在一起，没有更多的动作，江澜看见凌策细长微卷的睫毛在苍白的月光下轻轻颤动。

半晌，凌策缓缓睁开眼，在他唇边低语道：&ldo;我也不知会去往何方，可我一定会来找你的，素闻，回天界等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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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因为说话而若即若离地刮蹭着，暧昧的气息在鼻间吞吐缠绕，江澜心跳如擂鼓，又痛如刀绞。

他知道凌策要离开了，消耗命元不是什么人都能担负得起的，凌策能支撑到如今已经是极限。

若没有意外，凌策是要去往下一场轮回了。

眼前朦胧成一片，他怔怔地看着凌策，颤声道：&ldo;我会找你的，我已经找过两百年，就不怕再找两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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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傻子。

&rdo;凌策刮了下他鼻尖，拿袖子给他擦了擦眼睛，额头抵着他的，轻声道，&ldo;没有人能相安无事一辈子，江澜，这是我命中的劫，躲不过，我不想你跟着我颠沛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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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这样说，心里却知道，以江澜这性子，是一定要去找他的。

&ldo;凤和身上谜团太多而且意图不明，你离他远些，别逞能。

&rdo;他嘱咐完，手上眷恋着一松开，身体开始化作点点星尘。

消散的星芒中，凌策露出一个疲倦的微笑。

&ldo;帝君、帝君!&rdo;江澜双手胡乱抓着，然而光芒还是从他指间流走，&ldo;凌策!&rdo;

深蓝的夜幕和湖水泯成一片，孤冷的满月无声消弭。

黑暗的山洞中，有人低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