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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伦思考了很多,潘翼,林季仲,张阐三人闹在一处。
周昂看王伦不再言语,去小二那讨了碗热汤放到王伦眼前。
“周昂,你怎么看这张阐。”
“哥哥,大军之中百将林立,各有其职,各尽其力,许贯忠能人也,奈何世间只此许贯忠,周昂不堪大任,亦为哥哥鞍前马后。”
“嗯,好解。
只你不知,这百年的安逸把这些人养的不知天高地厚了,军中自有军纪,令行禁止,文人嘛,他觉得对就会执拗下去,搬出些大道理来辩驳,一言不合就辞官,托病。”
“额,那哥哥?”
周昂搞不懂王伦想干什么了。
“最早的仇悆只是个小吏,安抚百姓深知百姓疾苦,后来的萧大官人就不消多说了,吕将等人皆平民,尤是爱民,这林季仲,张阐出生既不愁吃穿,空有一身文采抱负,却无卑微之心,却连贾元范也比不得。”
“那哥哥……”
“放到地方去磨练,让这帮贪官污吏帮他们认清这世道。
元范一个官也是买,三个也是买。”
“谨遵哥哥吩咐。”
周昂看看三人倒在一处,出门唤人进来送二位回府,自扛了潘翼散席。
第二天中午头上潘翼方才转醒,梳洗完毕叩门而入,见王伦,韩世忠,周昂在品一件漆器。
那漆罐儿立在那里恰似美美的一尊少女,静谧甜美,宋代的漆器将工艺创新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尤其剔红更是极品,温州临近产地福州故而把玩之人实多。
“潘官人好酒量啊,这五七坛酒,只睡得日上三竿就起来了。”
周昂笑道。
潘翼施礼毕,佯怒道:“我见主公有所思,林张二人怠慢不得,故而多喝了些,你却不来帮我挡酒,却去主公那里邀功!”
说罢还煞有介事的一甩衣袖。
周昂两手一摊:“潘兄这便怪我不得,你们文人纵情诗词。
我却开不得口,只那三字经却是会背几行,莫要拿我出丑。”
众人笑骂一番,围着坐好,先定好计策,把玩了一番漆器各自散了。
第三日一早,林季仲,张阐再次应邀请而来,这次要题字了,林张本意叫些墨友前来助兴,都让周昂挡了去,说员外事毕有些私话,人多不得便。
林张见了王伦,各自叙礼,这次挑了个带楼台的雅厅,桌案纸张铺设齐整。
林季仲取了锦袋,拿出精致的一套中山兔毫笔,一方歙砚,张阐接过,淋水,开始细细研磨。
王伦取出一方墨来,林季仲两眼放光捧起墨来仔细观摩,张阐也凑过来观瞧,“王兄哪里寻得这一方好墨?”
“秀州所买,名为漆烟,十两十金,当为今日所用。”
“好墨,好墨啊。”
林季仲祭了笔墨,口念经文,不多时事毕,笑着问道王伦:“王员外意书怎样的词文,说来听听。”
王伦点点头,道:“我自钦慕范文正之德行,欲与书房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但苦其太过悲哉,林先生可有解?”
“吁,益重青青志,风霜恒不渝。
王员外意中此句?”
林季仲了然,看看王伦,又看看张阐。
“君子志于济天下”
张阐道。
“此句可矣。”
林季仲道。
王伦点点头,林季仲泼墨挥毫,笔走龙蛇一蹴而就。
“辛苦林兄,这是润笔之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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