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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她就躺在这儿啊。

&rdo;一个清洁工在走廊里自言自语道。

一个披着齐肩金发的凹下巴男人慢慢走进了卧室，&ldo;我的上帝!吓死我了!&rdo;他看到埃弗里时猛地往回一跳，&ldo;你是什么人?&rdo;

&ldo;已经多少天了?&rdo;埃弗里问道。

&ldo;什么?&rdo;

&ldo;她孤零零躺在这里有多少天了?&rdo;

&ldo;听好了，除非我知道‐‐&rdo;

&ldo;我是她侄子，&rdo;埃弗里咆哮道，眼睛死死地盯着床，&ldo;到底多少天了!&rdo;

清洁员咽了咽口水，咕哝道：&ldo;3天。

&rdo;

他慌忙解释道：&ldo;你看，这场意外发生得很突然，而且她并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们并不知道她在星系内有什么亲戚……这座公寓是全自动化的，在她去世时房间就自动冷冻起来……&rdo;

&ldo;把她从这儿带走吧。

&rdo;埃弗里平静地说道。

那个清洁工叫来了自己的搭档，一个又矮又胖的男人，两个人一起整理好床铺，轻轻地把埃弗里的姑妈放到担架上面。

&ldo;你姑妈的个人档案显示她是一个新教婆罗摩西派（小说虚构的一个基督教分支教派）的信徒，对吧?&rdo;清洁工边搬边问。

埃弗里的视线重新移回床上，他没有理睬清洁工。

姑妈的遗体是那么瘦小。

她是一个小巧玲珑的女人，但埃弗里记得在社区生活部门把他无情地扔到姑妈家门口时她看起来是那么高大和坚强，在6岁的小埃弗里心中，他的&ldo;新妈妈&rdo;是那么慈祥、和蔼、温柔、自律。

&ldo;那么你的联系方式是什么?&rdo;瘦高的清洁工问道，&ldo;我会通知你处理中心的名字。

&rdo;

埃弗里把手从口袋里面掏出放到大腿上，两个清洁工注意到了埃弗里紧紧握着拳头，关节咯咯直响‐‐他们明白了现在立即闪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两个人摇摇晃晃地把担架抬出卧室，磕磕碰碰地从走廊将埃弗里的姑妈抬出了房间。

埃弗里的双手仍在颤抖不已。

曾经有一段时间，姑妈的健康情况很糟，但是在他们最后一次通话中姑妈告诉他不要担心，那时他恨不得立刻回到姑妈身边，但是上级命令他再执行一个任务。

&ldo;命运真他妈的是捉弄人啊!&rdo;埃弗里诅咒道，当姑妈奄奄一息时，他正搭乘着大黄蜂攻击机在花花公子吉姆酒店的上空盘旋。

埃弗里从椅子上起身，快步走到行李那里拿出那瓶刚买的免税波旁威士忌，他抓起制服把酒瓶塞到帽子里面转身走出了房门。

&ldo;小马驹酒吧。

&rdo;埃弗里对大厅里的服务电脑问道，&ldo;它现在还营业吗?&rdo;

&ldo;每天营业到凌晨4点。

&rdo;电脑透过电梯楼层选择按钮下面的一个话筒回答道，&ldo;女士不需门票，需要我为您叫一辆出租车吗?&rdo;

&ldo;我自己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