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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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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执杯一饮而尽，赞道：&ldo;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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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凤翔回身在他对面坐下，&ldo;你就不怕我在里面下毒？&rdo;

木头再斟一杯，&ldo;偏你这么多心思。

不喝我喝光了。

&rdo;

祁凤翔笑笑，接过酒壶来。

风将窗边帷幕高高吹起，更增飘摇之慨，满天木叶飞舞，一派混沌乾坤。

天边传来隆隆雷声，野雁颉颃低徊，都栖落在平沙江渚。

祁凤翔端了杯子迎上前，木头便将杯一碰，相对饮尽。

豆大的雨点沙沙而落，二人坐看雨势，片刻之后，天地婆娑，大雨滂沱。

遮天蔽日的气势令人畏惧而神往。

祁凤翔浅斟薄饮，捏着杯子道：&ldo;你上次找我时跟我说了许多话。

我想了这些时候，还是想不通。

&rdo;

木头道：&ldo;什么地方想不通？&rdo;

祁凤翔放下杯子，认真道：&ldo;打个比方说，你和她遇险，二人之中必死一人，你会选谁去死？&rdo;

木头淡淡道：&ldo;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要她活着。

&rdo;隐约带着当初苏离离说木头一定会来找她时的坚定。

祁凤翔扶了桌边，沉吟道：&ldo;那这有什么意义呢，一样是分别。

你活着却比她活着有用得多。

&rdo;

木头忍不住笑，摇头道：&ldo;我早就说过，不要衡量比较。

你一衡量，就不是那个意思了。

&rdo;

祁凤翔兀自思索了半日，也摇头道：&ldo;这未免太没出息了。

&rdo;

&ldo;你现在这样想罢了，未必就做不出来。

&rdo;

祁凤翔也叹道：&ldo;但愿我做不出来。

&rdo;顿了顿，又问：&ldo;你今后有什么打算？&rdo;

木头微微一笑，目光都变得柔和了，&ldo;这边的事办完就回家。

&rdo;

回家，世间住所虽多，却很少有能称为家的。

祁凤翔止不住有些泛酸，温和地煽风道：&ldo;你父王本是忠臣，我还想着封你临江王，制藩建政，重振一下家业呢。

&rdo;

木头无力地看了他一眼，点着桌子道：&ldo;你可真是……秉性难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