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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我也不再有心情利用&ldo;隐身&rdo;的若干有利之处了，像观看淫秽场面所带来的快感，以及做坏事无须过多担心的特权感。

我说、无须过多担心，是因为在通过《隐身法案》时并设有连带通过一项否定人性的法案：少数人宁愿冒&ldo;隐身&rdo;的危险来保护妻儿不受隐身犯的骚扰。

没有人会听任隐身犯挖出他的眼球，没有人会容忍隐身犯闯进他的私宅。

正如我已经提到的，有着一些对付这类侵犯行为而又不公然承认隐身犯的存在的保障措施。

不过仍然有可能做许多坏事而安然无恙。

我无意尝试了。

陀斯妥耶夫斯基曾经在一本书里写道，&ldo;没有上帝，一切都是可能的。

&rdo;我要加上一句：&ldo;对于隐身犯，一切都是可能的和乏味的。

&rdo;事实就是如此。

令人厌倦的日子在一天天过去，我再也不愿扳着指头数时间了。

确切地说，我根本忘掉了我的刑期已经满了。

那一天，我正在房间里读书，无聊地从一页翻到另一页，突然门铃响了起来。

整整一年它没有响过。

我几乎忘记了这种声音的意义。

不过我开了门。

他们，代表法律的人，站在那里。

他们一言不发除去了我额头上的微记。

它掉了下来摔得粉碎。

&ldo;你好，公民&rdo;他们对我说。

我庄严地点点头。

&ldo;你好。

&rdo;

&ldo;2105年5月11日。

你的刑期满了。

你已偿清了债。

你又回到了社会中。

&rdo;

&ldo;谢谢，是的。

&rdo;

&ldo;和我们去喝一杯。

&rdo;

&ldo;我看不必了吧。

&rdo;

&ldo;这是传统。

走吧。

&rdo;

我跟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