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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怕她觉得此举唐突,忍不住窥看她的神色,却只见她纤白素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轻力勾住了。
猫挠般的力度,毫无抵触之意。
难言的摇悦涌上心间,宋弦垂下头,从她清莹的瞳仁中看见自己的倒影,萧索山道无花无草,这片时对视弥足刻骨。
花外之路,意中之人。
他低低笑了声,将她的脑袋按到他颈侧,轻声说道:“放下手吧。”
楚潇缓过神来,缩回手藏好,只埋脸在他颈窝里。
大概是错觉?总觉得他方才的眼神十分熟悉,但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哎!”
那边的白无霜半晌未见动静,一回头,自家掌柜已经在别人的臂弯里了。
他咬牙切齿着:“宋祈安你又做什么?你这……”
李南山一把将他扭过身去:“人来了,人来了!”
果然,下一刻,陈七与苏有贵拐过山弯,猝不及防被面前四人吓了一跳。
陈七怒声喝道:“大晚上的,你们不回房歇息,在这儿干什么?”
李南山眼见着来者气势汹汹,定要费上一番口舌,当即就将白无霜推了上去。
他自己笨嘴拙舌,不善辩言。
楚掌柜又要装病,不好出声。
宋将军就更不能指望了,指不定何时就冷了脸拔出剑来。
这种场合还是这书生派得上用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
白无霜莫名出了列,只得咽下一肚子的火,好声周旋道:“陈管事,楚潇伤口破溃,烧了几日都未退下热来,我们寻思着带他下山,去找大夫瞧瞧……”
陈七往宋弦那边看了眼,见他抱着个无声无息的人儿,不觉皱起了眉:“怎么还没好?不是给了你两剂子药吗?”
“大当家每日好医好药地伺候着,也等到今早才能醒来。”
白无霜掰扯着:“我们家楚潇就那两副缺斤少两的药,你还指望他第二日就生龙活虎啊?”
见陈七不为所动,他越说越气:“说白了还不是你们当家的下手没个轻重,害人又害己!
怎么?看个病都不行了?”
苏有贵阴笑道:“看病可以,不许下山,等明儿我们叫大夫过来看。”
李南山觉得不可理喻:“病患伤重,哪里有一等再等的道理?”
苏有贵嗤了声:“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趁夜跑掉?届时大当家恢复过来,想找人又找不到,那我们如何交差?”
这边四人算是明白了,他们是怕看不好大当家的娈宠,会受大当家的责罚。
腰间与膝弯的力度似乎紧了几分,楚潇生怕宋弦又动手,暗中揪了揪他的衣裳,小声宽劝道:“口角之争,不必在意。”
清清凉凉的吐息呼至颈侧,宋弦静了。
那边的白无霜却怒了,他指着二人的鼻子骂:“翻了天了,你们简直没有王法!”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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