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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秦子铭脑子一热说完那句话之后心里就后悔了,可是话既然已经说了,如今已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咬了咬牙,握紧拳头,大叫了一声,朝安知锦冲了过去。
看着他毫无章法套路就朝自己横冲直撞而来,安知锦轻笑了一下,脚下轻轻使了个绊子,秦子铭的拳头还没到她面前就已被她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膝盖传来刺骨的痛感,手臂也在地上擦破了皮,他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膝盖正准备哀嚎,目光就瞥到了安知锦正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忽然就来了斗志,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不服气道,“再来!”
看着秦子铭死要面子逞强的样子,安知锦心中不禁觉得有一丝好笑,嘴角刚要扬起,就见秦子铭又已握紧了拳头朝她冲过来,“看招!”
拳头带着一阵风袭来,安知锦身体稍微一侧,就躲过了秦子铭的进攻,她右手一伸,扣住了秦子铭的手腕,再用力一扭往后一带,秦子铭的手腕就被扣在了背后,力道之大,压得他动弹不得。
安知锦轻轻推了他一把,松开他的同时也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步子不稳,趔趄了好几步这才站稳,扭过身来,咬牙道,“再来!”
两人“打”
了几个回合,秦子铭在地上一顿摸爬滚打下来,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安知锦却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甚至觉得站累了,坐在桌边喝起了水。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打不过安知锦,再这样下去,不被打死也会被累死,俗话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既然不能求饶,那就逃吧!
他好歹是个王爷,这里是王府,府上都是他的下人,他就不信安知锦一个人能打得过府上所有人。
打定主意后,秦子铭撒腿就开始往门口跑。
说时迟那时快,察觉到他的意图之后,安知锦眸光一闪,衣袖一挥,便有一枚暗器破空朝秦子铭飞去。
“叮”
的一声,秦子铭的手刚碰到门,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贴着自己的头皮飞过。
他有些颤抖着后退了几步,抬起头,这才看到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正插在两扇木门的接合处,匕首尖没入,若不将其拔下,门就无法打开。
看着地上的那几根头发丝儿,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忍不住跳脚道,“你是想谋杀亲夫吗?这可是爷的脑袋,脑袋!
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赔得起吗?!”
安知锦端起茶杯放置唇边,“我分寸一向把握得极好,从未失手。”
“你!
你!”
秦子铭气结,只觉得自己快被这女人气死了,却又不能拿她怎样,睡又不能睡,走又不让走,此时此刻,他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他走到安知锦面前,语气也软了下来,“你说,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样,”
安知锦勾唇一笑,忽然变戏法一般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纸拍在桌上,“你只要签了这个就好。”
秦子铭连忙凑过去,拿起那白纸,只见上面用墨汁写着十分清秀却又不像是用毛笔所写的楷体,“家规,一,秦子铭即日起搬出流云苑,将此院让与安知锦居住;二,未得安知锦允许,秦子铭不得擅自出入流云苑,在府中见到安知锦需绕道而行;三,秦子铭需无条件服从并满足安知锦的一切要求与条件……”
秦子铭大概看了一眼,这张小小的白纸上,竟写了足有二十多项条款,无一例外都是不平等条约,最最可恶的是最后还有一条附加项:安知锦可随时修改或添加此家法内容。
他现在算是懂了,安知锦想要逼他签的,原来是一张卖身契!
堂堂一个王爷,如何能签这种卖身求荣,践踏自尊的不平等条约?!
他挺了挺胸膛,刚准备表达一下自己誓死不签屈辱条约的高风亮节,安知锦就一边抠着指甲上的蔻丹,一边云淡风轻道,“其实就算你不签,你也得听我的,不过呢,我觉得还是明文写清楚比较好,不然你哪天被揍了还不知道为什么,有了这家规,你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也能少挨点揍……”
秦子铭二话不说,连忙抓起一支笔就在纸的末端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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