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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什么？&rdo;

乐晖想了想，站了起来，拉住乔惠惠的一只手，换了一种深沉的腔调，平铺直叙地讲道，&ldo;三天前，耀出了车祸，被送进重症监护室以后，一直没有醒。

之前我每次在你面前提到他，你不是抗拒就是躲闪，我不想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去看看他。

&rdo;

乔惠惠突然感到脚跟有点漂浮，似抓不住地心引力，站不稳……

&ldo;惠惠。

&rdo;乐晖轻轻地扶住了她，又道，&ldo;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尽快定机票。

&rdo;

乔惠惠甩开乐晖的手，差不多是挣扎着喊道，&ldo;我不过曾是他手里的歌手，一个已经离职的员工，我有这个义务吗？&rdo;

乐晖没有再靠前，心平气和地说道，&ldo;从我们三人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他喜欢你。

在他昏迷的这几天里，仅有两三次苏醒的征兆，他模糊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是你的名字，惠惠。

&rdo;

乔惠惠的脑子嗡嗡作响，再也听不见去一个字。

&ldo;惠惠……&rdo;乐晖再次上前。

&ldo;你不要说了。

&rdo;乔惠惠急急地退步，跑回了房内。

天空中，早已不见了绚烂的色彩，唯有硝烟的刺鼻的味儿，和着凛冽的北风，股股传来……这分明不是万象更新的一年，而是重叠的苦涩与惶然……

☆、二十三

大年初一。

一大清早，乔妈妈便嚷嚷开了，&ldo;起床啦，起床啦，初一头一天，可不许睡懒觉。

&rdo;乔惠惠的揉着臃肿的眼，懒散地从卧室走出，乔妈妈忍不住问，&ldo;昨晚你们玩到几点啊，看你着没精打采的样子。

&rdo;乔惠惠没听见似的，转身，懒散地朝洗漱间走去……

&ldo;这小乐一大清早就不见人影，你打个电话问问，他上哪儿去了。

&rdo;乔妈妈继续说。

&ldo;他不在屋子里？&rdo;

&ldo;就是啊。

&rdo;

&ldo;不管他，我们先吃早饭吧，吃完，还得上姑父家口头拜年呢！

&rdo;

&ldo;说来也该去，你难得回一次家。

不过，这旧俗啊，都不时兴了。

你还是給小乐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儿，他头一回来我们这乡下，对沟沟坎坎的路不熟悉……&rdo;

&ldo;好了好了，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