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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双喜亲自送大夫离开,又吩咐他拿了厚厚的谢银给大夫。
傅世安如今倒下,她俨然一副当家作主的架势。
大夫留了药方,潘娆让采荷去抓药。
又只留了两个小丫鬟于外室伺候,屋内的人都被她遣走了。
从前父兄也是受过伤生过病的,她知道,病重的人喜静,最是要不得闹哄哄的了。
等原本聚在屋子里的人都散了后,屋里彻底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潘娆才又重新坐回去。
等她张罗完再坐下来看傅公子,发现人已经阖上双目睡着了。
似是怕他死过去一般,潘娆悄悄伸手去他鼻下探了探,见尚有鼻息在,这才松了口气。
傅世安倒不是装睡,实在是太累太疼,扛不住了。
撑着口气清醒着意识回来见她的,见到了人,并且瞧见了她为自己着急的神色,也就心安了。
潘娆担心他伤势,虽大夫说无性命之忧,但见他伤得重,她不敢掉以轻心。
这一夜是陪在床边熬过来的,她没有回后院去。
待得次日清晨傅世安幽幽转醒,看到的,就是妻子和衣趴伏在床边熟睡的容颜。
室内很静,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晨曦透过窗棱洒进来,在地上映下斑驳的影子。
傅世安醒后也没动,只是颇为艰难的伸手去够叠放在一边的薄被。
散开,替妻子盖上。
潘娆睡得浅,薄被才盖到身上,她人就醒了。
明显没睡好,眼睛有些微的红,才醒意识不清,显然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哪儿。
待得瞧见躺在床上的人的那张苍白面庞的时候,她才骤然睁圆双眼来,恍然清醒。
“你可有哪里不适?”
潘娆急切问。
“娆娘是在关心我吗?”
他不答反问。
想到了昨日她为自己担心时的急切神色,纵是心思再深的人,此刻也难免抑制不住的笑起来。
“我当然是关心你的。”
潘娆还是怕他会有哪里不舒服,匆匆答了一句后,又问,“你真的还好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傅世安这才正经答她的话:“不是很好,但也没有太坏。”
“到底发生了何事?”
怎么突然就重伤成这样。
是谁打的他?
“你可知道是谁伤你成这样的?”
潘娆挺急的。
有一回就有两回,不会以后还有人打他吧?
傅世安其实不愿意欺骗她,如果有别的选择的话,他一定事事都对她坦诚相待。
只是,眼下他没这个能力以君子之道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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