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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十四章（第2页）

只是到底这些年来，他从未遇到过阴险狡诈之人，因此打心底里，他愿意相信这个人世。

在这一日之前，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如梦如幻，虽有苦，但胜在乐在其中。

可是今日之后，他再也不能用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

苏明不是傻子，从来不是只会纸上谈兵，他目光坚定地朝前走，整个人并未因连日的牢狱少了半分傲气，相反神采奕奕令人，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他站在正堂正中的位置行了一礼，双眼有神，毫无戾气，看得刘大用心中一跳。

刘大用不知是何缘由才引得此人如此，他着急忙慌地抓住身旁师爷的衣袖，才没闹出笑话。

一礼毕，苏明重新站直了身形，又借着起身的片刻时光瞧了程十鸢一眼。

她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不过微微上扬的嘴角倒是能窥探一二。

小时候他只当读书是个乐趣，能光耀门楣的途径，可他现在亦明白，往后他是要入仕，为民谋福祉可不是像读书那么简单。

红颜泪，英雄殁，人世苦多，终究是要面对。

“大人！”

苏明声音清润，因为牢狱种缺衣少食，终是带着丝沙哑，“字字属实，望大人还我清白。”

“那好！”

刘大用一拍惊堂木，质问张屠户，“张屠户，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没有，小人全都认下。”

张屠户带着哭腔回话，像是在自言自语，“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哪有人花银子不图回报。”

他喘了口气，又道：“望大人能够将那两人捉拿，他们的相貌我还记得，鄙人幼时玩闹，画画功夫还凑合，届时还望大人能将其通缉。

我想问问他们，为何要欺瞒于我，做下如此错事。”

“既然如此，”

说到这里，刘大用换了副腔调，十分讨好地问程十鸢，“程姑娘，你看现在可满意？”

听到自己名字，程十鸢想着各种口味的沙冰奶茶的美梦忽然消失不见，入目只剩下古风的厅堂，失望也跟着爬上嘴角。

想到事情马上就结束了，她又重新打起精神来，“满意，既然如此，”

她顿了顿，看了眼苏明，“我们走吧，苏大娘还在家等着你呢。”

“好。”

苏明鼻尖酸涩，眼眶差点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