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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这么问的目的,但想到他们日后的关系,这句话在我看来就是羞辱。
“陆总指的哪方面?”
我故意揶揄,紧凝他的视线是前所未有的锋利。
陆应川在我面前从来不落下风的,只淡笑,“当然指的是秘书这个岗位。”
“一般。”
这是实话。
徐娩固然优秀,但为人不够活络,确实无法胜任常与人打交道的秘书岗。
或许我的话没有说到他心坎上,陆应川面色肉眼可见的冷下去,视线垂向手机。
半分钟后,他交代助理,“留下最后一个,散会了。”
门外明明还有很多待面试的人,可他向来决断,看中了什么便全身心投入其中,余下的再无法入眼。
我抿着唇,随他落下的话音坐直了身体,“忙完了吧。”
“嗯。”
他漫不经心的翻看简历,随口道,“你不是有话要说?说吧。”
我耐着性子,“陆应川,你对我一直这样敷衍的,你很讨厌我吗?”
客观来讲,他与我相处时算是尽了最后一点绅士风度,尽管他心里对我早就厌倦,但嘴上从不说半句重话,只是惯用男人的那套沉默逃避的法子来对付我。
若是没有徐娩,也许我们就这样平淡的往下走,也未可知吧。
“不要多想。”
他没什么耐心的把玩起手机。
我没有如从前那样立刻歇斯底里的闹起来,而是静静地望着他。
半晌,我听到自己从容而冷静的道,“陆应川,你有没有想过跟我离婚。”
我不想跟他撕破脸,所以仍希望离婚这件事由他主动来做。
重活一次,我只想尽快跟他斩断关系,尽可能合理合法的获取我的权益,随后开展新的生活。
我是单亲家庭,早些年妈妈生意做得不错,我也算一个小小白富美,可前两年姜家投资失败,欠了不少外债,离婚后我首要考虑的就是经济问题。
结婚三年我的存款却少的可怜,因为我一直是个全职太太。
但这也并非我的意愿。
其实我学习不错,本科后作为交换生去了加州留学,也是在那儿我与陆应川初相识,随后恋爱,又顺理成章步入婚姻。
当时他回国继承家业,而我也顺利入职了一家很大的集团,前途无限。
只是因为他希望我居家,我便放弃事业,也不顾妈妈劝阻,一心做起全职太太。
却终究落得被厌弃的下场。
听我问起离婚,他面上仍无丝毫波澜,心不在焉的,“你又作什么。”
以前他觉得“作精”
是挺可爱的昵称,后面自然成为厌恶的形容词。
“既然你对我已经没有兴趣,为什么不考虑跟我分开呢?”
我引导他大胆的往这个方面去想,“我也累了,并不想一直拖着你。”
似乎察觉到我的认真,他终于肯正眼看我,“我录用了你不满意的小姑娘,你不开心了,就非得闹一闹?”
原来他只是以为我吃醋了。
我知道一时半会他不会信我,毕竟以前吵架时我也总把离婚挂在嘴上。
“我不是闹,这件事你可以有空时琢磨琢磨,”
我微微笑着,拿起小包,“不打扰你了,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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