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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ldo;在四处寻找海伦的时候，他察觉到了。

&rdo;老人说，&ldo;他拦住遇到的每个警察，问他们是否见过海伦。

他认出了在命案现场，看过那张字条的警察。

&rdo;

他松开吉尔斯的手臂，转过身，面对着他，一张棱角分明的大脸上透出胜利的喜悦。

&ldo;现在我热吗?&rdo;他说。

那团泛着白光的雾再次向吉尔斯涌来。

他无法思考，心中一阵刺痛。

浓雾之外，吉尔斯听到自己回答道：&ldo;是的，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rdo;

鲁伯特‐‐她同样爱着的鲁伯特，虽然也许有人会说她并不是自始至终钟情于他。

鲁伯特被他们的监护人选为了结婚对象。

此时，在吉尔斯的脑中，白光迸发，白雾愈浓，刺眼的光辉带来了剧烈的痛楚。

&ldo;我现在热吗?&rdo;老人问道。

他仍然沉浸在这场游戏中。

这场寻找凶手的游戏突然变得丑恶骇人，求求你，上帝啊，让这一切消失吧，让我们遗忘吧‐‐可是除非最终得出了确切的结论，否则，一切永远也不会被掩盖，不会被遗忘‐‐这个动作迟缓的老头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残酷无情，像一只戏弄老鼠的猫一样，一次又一次地揭开别人痛苦的记忆。

就这样，他说：&ldo;我现在热吗?&rdo;接着，吉尔斯认输了：&ldo;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游戏结束。

&rdo;

&ldo;是啊，&rdo;老人说，&ldo;游戏结束。

回到现实。

&rdo;他伸出那只血管暴突的手，紧紧抓住他颤抖的手臂，踏上漫漫长路，朝着那杯热气腾腾的香茶踱步而行。

&ldo;我之前告诉你说我听过很多凶手坦白认罪，&rdo;他说，&ldo;现在让我听听你的吧。

&rdo;

没有回答，只是不住地颤抖，被他抓在手里的胳膊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头昏昏的，脚步也不稳了。

他等不及，继续说了下去：&ldo;首先，那个警察被害的原因可能是我所知道的最奇怪的谋杀警察的动机。

因为你要借用他的警服。

你事先就知道你的詹米尼叔叔要说什么‐‐&rdo;

事先就知道詹米尼叔叔要说什么：因为你清楚地记得那个晚上，清楚地知道多年之前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在你的心里埋藏着家族遗传下来的罪恶的种子。

从儿时经历了恐怖的夜晚之后，那炽热的白光就不时在他的脑中闪现，而此时，它已经完全占据了吉尔斯的全部思想，刺目的光芒令他头晕目眩‐‐思路混乱却又清晰，所有的情感通通消失了，一心一意地专注于思考……一个念头占了上风‐‐他将失去海伦。

鲁伯特一如往常，赢得了海伦。

她将离开他，回到她同样爱着的鲁伯特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