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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又见到宋巍澜（第3页）

她说着，语气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嫉恨：“长姐对你那么好！

她把你当妹妹，从不肯刁难你！

在我和母亲面前，她永远偏向你，为你说话。

她甚至不惜训斥我，也不许我对你动手。

结果你要害她？！”

“是吗？”

代月斋轻笑了一声，“长姐永远是一副冷冰冰的菩萨样子，高高在上，有着代府嫡女的贵气。

我年年冬夜里跪祠堂，受大娘子的掌嘴，冷言冷语，暗中磋磨。

有时撑不住的时候也想能不能有一个姐姐来抱抱我，给我两件厚衣裳，吃的饭里不要再掺上沙砾，病了不用担心没银子吃药，还可以撒娇药太苦，去买东街三里巷的糖莲子哄我吃……”

代月斋一句句的话，让代月雁双眼微微凝滞。

这些是代月华替她做过的。

她不爱吃苦药，代月华就会替她去买三里巷的糖莲子。

春天里她想踏青，得到了一定是扬州城里人人都想要的春鸢坊的风筝。

夏日里的衣裳会是最时兴的料子做的。

代月雁扯了扯唇角，讥讽地笑笑：“代月斋，你小时候就恨毒了我吧？”

“我只会羡慕。”

代月斋轻声，“但后来我发现，羡慕是最没用的。

我再怎么羡慕，代月华永远都是你的长姐。

在我遭遇流言的时候，她想的也不会是我的处境，而是为了替你隐瞒罪行缄默不言。

你们毕竟是一母同胞，而我只是个外人。”

“代月雁，你小时候比我幸福多了。

你想要什么，大娘子和代月华都会替你去做。

你什么都不需要管，就拥有了很多。

所以你不会明白，我要算计多少东西才能为自己的未来博一个前程。

你可以厌恶我心机深沉，恨我让代府沦为扬州城笑柄，可是你不该害我。”

“你给我留下的伤害，我未来都会一点一点报还给你。

可是现在，我会把你还给代月华。”

代月雁一愣，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威胁我长姐了？！

我长姐答应了你什么？！”

代月斋没说话。

“贱人！

你说话啊！”

代月雁激动起来，几乎要冲上来撞倒代月斋，“你有什么事情就冲我来！

是我害的你，你别找我长姐！”

这时，车外传来了马的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