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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他是如此的心疼这个人，为了两个人的将来而谋划着努力着，可现在这个人却说这些他都不要了，这简直像是一巴掌忽然扇到秦渝脸上，扇掉了他的努力和自尊，憧憬和希望，把他扇懵了。

秦渝：&ldo;你连自己的前程都不要了是吗？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是吗？&rdo;那那些日日夜夜的煎熬和挣扎算什么，那些不眠不休的时间和奋斗算什么！

秦渝说：&ldo;你记不记得，你曾经问过我，和你在一起我怕不怕。

当时我没回答你，现在我告诉你，我怕。

我怕你反悔怕你失望，更怕的是你瞒着我，不信任我。

&rdo;秦渝深吸了一口气，把胸口翻腾的想要咆哮的肆虐的欲望压下去：&ldo;我从来不要你一个人承担什么，我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共同面对。

我答应你我能做到，你呢？&rdo;

大概有五秒，或者十秒，他都等不到柯庭云的回答。

秦渝冷笑了下：&ldo;所以，你是要分手？&rdo;

依然是没有回答。

可柯庭云明显被&ldo;分手&rdo;这两个字震到了，从秦渝的角度，轻而易举地能看见柯庭云的手都在颤抖。

&ldo;所以你要怎么样，&rdo;秦渝后退了两步：&ldo;你不肯告诉我你离开的原因，也不愿和我分手，&rdo;他觉得荒谬地笑了下：&ldo;是要吊着我么？我算什么？你呼之即来的寂寞的替代品吗？可惜我并不是这样的人。

&rdo;

柯庭云很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秦渝一直在观察着他，当然没有错过这一细节，可惜秦渝的耐心售罄，已经不愿意再这样琼瑶地继续一场&ldo;说与不说&rdo;的戏码了：&ldo;我以为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的。

看来是我错了。

如果你要分手，那就直说，我不会拖着你不放，所以你不用匆匆忙忙地躲出去。

如果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被迫的，&rdo;秦渝盯着他：&ldo;那我告诉你，我不需要，我不需要这样自以为是地为我好，我要的不是妥协，是信任。

&rdo;

柯庭云发出了一声呜咽，声音细微又痛苦，就像是一个小动物频临死亡前最后的挣扎。

不忍心，可不得不。

秦渝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听见心里有个声音在劝解自己：不要再问了，留下他吧，只要他留下，就行了，

可还有一个不甘心的自己在心里上蹿下跳着：你愿意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和他过一辈子，哪怕他不乐意，哪怕他不快乐？哪怕他爱的其实是别人？

秦渝想起了谢鑫一和自己说的，就好像心头被根细小的刺扎了一下，他眼神闪烁，带着不知是求证还是解脱的复杂滋味问：&ldo;是因为谢鑫一吗？你还喜欢他，对吗？&rdo;他觉得如果柯庭云斩钉截铁的拒绝，或者是愤怒地反驳，自己都能够理解。

可是柯庭云面无表情，似乎从秦渝说出&ldo;分手&rdo;两个字后就魂游天外了，此刻也是目光涣散。

他似笑非笑，先是对这个质问不解，再然后就是恍然：&ldo;你呢？&rdo;柯庭云反问他：&ldo;你对步淼淼呢？你难道没有瞒着我吗？&rdo;

就像是一场论战，而此刻柯庭云找到了反驳点：&ldo;你信任我吗？&rdo;

输了。

秦渝听到了心里什么东西轰然倒塌的声音。

那些爱啊喜欢啊，承诺啊约定啊，都想这阳光下的雾气。

看着多美啊，风一吹，光一晒，都没了。

秦渝模模糊糊地想，所以就不该这么去说爱，来的太容易，失去的也太容易。

柯萍看见那个高个少年离开，立刻长舒一口气：&ldo;去叫叫你哥，下午的车，别晚点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