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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段的波折,我感觉戏馆老板对于我们的艺术是太不信任了。
凤二爷是已经在艺术上有了地位和声誉的,我是一个还没有得到观众批准的后生小辈,这一次的堂会似乎对我的前途关系太大,唱砸了回到北京,很可能就无声无嗅地消沉下去了。
我听见也看见过许多这样阴暗的例子。
老实说,头一天晚上,我的确睡得有点不踏实。
第二天一起床,我就跟凤二爷说:&ldo;今儿晚上是我们跟上海观众第一次相见,应该聚精会神地把这出戏唱好了,让一般公正的观众们来评价,也可以让藐视我们的戏馆老板知道我们的玩艺儿。
&rdo; &ldo;没错儿,&rdo;凤二爷笑着说,&ldo;老弟,不用害怕,也不要矜持,一定可以成功的。
&rdo;他这样说来壮我的胆。
杨家看到许少卿这样从中阻挠和我们不肯失信而坚持要唱的情形,对我们当然满意极了,就决定把我们的戏码排在最后一出,事先又在口头上向亲友们竭力宣传。
第二部分:登上舞台沪上成名(2)-(图)
堂会的地点是在张家花园。
杨家在上海的交游很广。
那天男女贺客也不少,男的穿着袍子马褂,女的穿着披风红裙,头上戴满了珠花和红绒喜花,充满着洋洋喜气。
《武家坡》是我在北京唱熟了的戏,就是跟凤二爷也合作过许多次。
所以出演以前,我能沉得住气,并不慌张。
等到一掀台帘,台下就来了一个满堂彩。
我唱的那段西皮慢板,跟对口的快板都有彩声。
就连做工方面,他们看得也很细致,出窑进窑的身段,都有人叫好。
我看他们对于我这个生疏角儿倒好像很注意似的。
凤二爷的唱腔不用说了,更受台下的欢迎。
《武家坡》总算很圆满地唱完了。
那时上海的报纸上剧评的风气,还没有普遍展开。
这许多观众们的口头宣传,是有他们的力量的。
我后来在馆子里露演的成绩,多少是受这一次堂会的影响的。
那时丹桂第一台在四马路大新街口。
头三天的打炮戏码是这样拟定的。
第一日《彩楼配》、《朱砂痣》;第二日《玉堂春》、《取成都》;第三日《武家坡》。
我的戏码排在倒第二。
大约十点来钟上场。
一会儿场上打着小锣,检场的替我掀开了我在上海第一次出场的台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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