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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略住了几日,王忠便带着妻儿去了新买的宅子上住去了,只等着王老太君大寿那天再来拜寿。
那王妩瑶见熙凤一家人走后,翻了个大白眼,跟自己母亲潘氏说道:“什么东西,不过是金陵来的破落户,也值得父亲、哥哥亲自招待?我看祖母大寿那日他们也送不上什么好寿礼,倒是平白搭进去咱们家不少待客的好酒菜。”
那潘夫人平日最娇惯这个女儿,自己也是个势利眼,捧高踩低的主儿,凭着女儿奚落着王忠一家,自己只不过吃着茶当个笑料。
不过却想起了一件事儿来,屏了侍候的婢子与女儿谈着:“你父亲最近说,你二姑母希望咱们王家与他们贾家再次联姻,因着你那珠大表哥去的早,媳妇又是个不理事的,一大家子的事儿你姑母自己也操不过来心,盼着来个亲侄女嫁进去帮一帮她。”
王妩瑶不屑地哼了一声,“那就随便嫁个庶女过去便是,也好拿捏着些。
二姑母嫁了人就是不一样了,处处都为自己的夫家着想呢!”
潘夫人抿了一口茶道:“那几日贱人胚子哪个是能扶起来的阿斗,嫁去那贾府坏了事怎么办?再说了,那贾府也算是个好人家,好人家谁会娶个庶女做管家媳妇,必须得是个嫡女才成。”
王妩瑶气的差点摔了茶盏,“嫡女?姑母她好大的胃口,我堂堂王家大小姐凭什么嫁那没功没爵的贾家小子,想的倒美!”
潘夫人见女儿动怒连忙安慰道:“傻孩子,他们贾家哪配娶我的女儿,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两母女眼神一对,不由会心的笑了起来,那个破落户家的女儿嫁过去不是正正好好么?想着这泼天的富贵,他们平日里想都想不到的呢!
此时的熙凤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咦?是谁在说自己的坏话吗?怎么突然会冷呢?熙凤嘟囔出声,莲雾听了便觉好笑,“小姐平日里舞刀弄枪的,今儿穿的也忒少了些,这应该不是谁骂了您,而是您冻着了吧!”
说罢,便把一个厚厚的夹袄披到了熙凤的身上。
熙凤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看着手中的账册,还好还好,自己带了足够的银子,不然这一个个三进三出的小院便花去了一栋大宅的价钱,若是不节省着点,自己就不用在这京城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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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俊美无双的少年正是穿衣镜前系着衣袋,旁边跪着一个黑衣男子,“父王此次去那江南到底是为了什么?阿箪,你还不想说吗?”
阿箪不由得汗流浃背,一个是自己明面上的主子,一个是自己暗地里需要保护的对象,这个抉择实在是太难过了。
少年叹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母亲给我留下的是一个只忠于我的部下,可惜……”
一道剑光闪过,阿箪已被另一个黑衣男子划破了喉咙,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砸在了地上,殷红的血液如流水一般倾泻而出。
“阿决,你说父亲带回了个男孩儿,真的是要把王位传给他吗?那我这个世子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阿决依然立在黑暗里,闷声道:“阿决只知道,您是北静王世子,将来就是北静王。
这才是事实,没有人能改变的了。”
俊美少年呵呵笑了起来,青丝披肩倾泻如注,在月光下反射着动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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