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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诺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在贺章身旁坐下。

因为他知道自己进这个包厢的目的，就是把客人尽可能地服侍好了，拿到更多的小费。

哪怕对那庞大的手术费是杯水车薪，但起码有一点是一点，至少他不会那么绝望！

他坐下之后，与其说是他服侍贺章，不如说是贺章服侍他了。

先是把茶几上的水果推到简诺面前，又帮他倒了一杯果汁，还主动询问他的情况，说着说着，竟然还一脸认真地表白起来。

“小诺，嗯，我觉得你很漂亮，唱歌好听，信息素的味道也非常好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追求你，可以吗？”

简诺听到贺章的话，整个人瞬间就僵住了，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

就在他呆愣地还没反应的时候，一道裹着病一般寒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贺章，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听到他的声音，简诺的心口猛地一紧，只觉得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一下子狠狠扼住了他的咽喉似的。

“我不知道啊，不过没关系，我不在意小诺的出身背景。

我在意的是毫不避讳地开口，末了还温柔地笑看着简诺，“小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呵，你不在意他的出身背景？”

秦沣眸中所有的暴戾，都快凝结成更郁结的厌恶，“哪怕他是出来卖的，贺章，你也无所谓吗？”

小诺，我相信你出来卖的……简诺听到这话，重重咬了一下唇，脸色白得根本看不到一点血色。

身上原本那甜丝丝的信息素味道，也仿佛掺上了一丝苦涩味。

秦沣总是很有本事，能精准地拿刀子直接捅进他心脏最脆弱的地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是出来卖的，看着他的眼神，仿佛他是什么最肮脏的存在似的，让他如此的难堪。

可偏偏他为了赚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坐在这里。

简诺此时的眼神格外的黯然，垂着眼睑，没说话，甚至也没去看此时此刻贺章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贺章听到秦沣的话，闻到来自简诺身上那微微泛苦的信息素味道，眉梢微微扬了扬。

“秦少，你这话说得过分了，小诺看上去不像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