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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冽特意没将刚刚那次称作是吻,两人之间,似乎是互不相让的兽性和掠夺更多些,温情和缠绵太少。
他直起上半身,与陈肴言脸对着脸,两个人鼻尖相抵,他低声说:“这次我不咬你了。”
他微微偏移角度,和陈肴言已经降温恢复温凉的唇相碰,为防万一,他这次根本没有用牙齿。
他轻轻抬着下巴,像是抚慰陈肴言口腔里的伤痕,舔舐和交缠,贴合与吮吸。
周冽以前没有接过吻,他仅有的经验全是在陈肴言身上。
他总是想重重的咬这个人,所以他最开始只蛮横的啃和乱闯。
但像是缠斗之后的安慰,他仍旧想要靠近这个人,想更亲密的贴合,很近很近,他毫无头绪,只温柔的、热烈的、不放过一丝一毫接近的空余,那便形成了两个人之间的吻。
似乎是无师自通的真正意义上的吻。
陈肴言有点懒洋洋的,周冽看见他眼尾松散的弧度,他的眼睛微微阖着。
周冽突然寻到陈肴言后方脖颈那处凝血的刺眼伤口,再次猝不及防的以自己的利牙咬上去——标记的第三次。
这种自然选择的标记过程之所以甚至渐渐发展出来特有的假期,就代表是极疼的,尤其是对于接受标记的这方。
但是猝不及防的转变到巨痛下,陈肴言并没有任何躲闪的态势。
周冽想起他们第一次的那天晚上,其实周冽在这之前并不常去回想那些细节,他觉得以自己和陈肴言那种关系,若是去回想纠结那些细节,像是在莫名其妙的意淫他似的,周冽不齿,也不屑,甚至可能是不敢。
但此刻回想,那天晚上,周冽最强的一个念头便是“控制”
,控制住自己眼前的陈肴言。
那天晚上他们罕见的急迫,酒店房间的灯一直没开,窗帘也根本没空拉上,那是个秋末,月光圆盘大脸就守在窗外,洋洋洒洒毫不吝啬的将莹白的灯光照到他们的身上。
周冽这时才想起来,那是自己压抑10来年的情感、不忿、怒意一朝爆发的时刻,他们之间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温柔的亲吻。
周冽一点都不温柔。
那个时候陈肴言是什么感受?
周冽想不出来,他不知道,但时间拨回去,周冽只想起陈肴言眼角的汗、湿润的发和自始至终都非常冷静的、所以轻易就可以激起他怒意的眼。
只是两人偶尔错乱偶尔轻缓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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