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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肴言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身上有种罕见的轻松,入冬以来,断断续续缠绕在头顶鼻腔之间的那种重量和堵塞突然消失,最强烈的感觉便是没有睡够的困和没有吃东西饮水的饥饿干渴。
积累的工作将压力给到生物钟,早早的让陈肴言清醒过来。
此时外面天都还是暗沉的,陈肴言睁开眼睛就感觉有风淡淡的拂过自己的耳际,陈肴言转头看向睡在被子上的、躺在自己身边的alpha。
周冽甚至还穿着昨天在停车场的那一套衣服,只不过脱了外套,一只手隔着被子压着陈肴言的上半身,越过去捏着他另一边的手心,似乎是一直在试探着温度。
陈肴言莫名觉得这个姿势有点熟悉。
一个多月前,他从疲累中醒过来,周冽也是一条胳膊横着重重搭在他身上,那时还有周冽的腿,肌肤相贴中间没有任何的阻隔,两个人甚至还呼吸可闻的相互搂抱着。
而此刻,周冽睡在他旁边,头发凌乱面色憔悴,却与他隔开了安全的距离,alpha的腿脚似乎放的有点不舒服,但却仍旧规规矩矩的放在被子上方的床侧边,他的一只手臂轻轻的越过他的上半身压着深色棉被,和陈肴言露出被沿的一点手心相贴,那也是他们身体唯一接触的地方。
陈肴言收回手,周冽下意识的转过头睁开眼,先打了个哈欠:“嗯…怎么了?”
他收手揉着眼睛,声音有点干哑和不自觉的黏,下意识的问陈肴言。
陈肴言好些天身体没有这么通畅舒适过,他掀开被子盖到那边睡在被子上方的周冽身上,与此同时,他低头就看见了自己身上宽大的t恤和短裤,昨晚的场景缓缓连成线条在脑海中组成清晰的记忆。
“没事。”
他回头看了一眼周冽,然后说。
周冽似是困极,藏在被子里,只闭着眼睛呐呐的“嗯”
了一声。
周冽显然是个完全没有做过家务的人,陈肴言的衣服被他挂着,但也只是毫无形状的搭在那边衣架上,根本都没有抻开,该起皱褶、毁坏版型的地方一点没少。
陈肴言穿着拖鞋取了自己的衣服,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周冽突然从被子里撑起来冒了个头:“楼道冷,过去的时候记得把外套披上,衣服不着急还…晚上下班我来接你…”
像是睡梦中被这点意识支撑着,话落,不待陈肴言回答,周冽又已经倒下融入棉被中。
陈肴言看了一眼,挺大的双人床,周冽像是怕压到他似的,挺委屈的只睡了个边,有条腿甚至还搭在床沿外。
陈肴言又走回去,略微使力将周冽推到了床中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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