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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隐约可见来人身形颀长,远远高于她,玄色大氅,气场冷沉。
他每往前迈一步,她不由往后退一步。
沈芙正欲掀起帷幔的白纱,看清来人,她冰凉的手腕便立即被他抬手捉住。
犹如一团火,烫得沈芙指尖轻颤,失手放开手中的暖手炉。
她没有说话,对方也抿唇未语,安静得只听“哐当”
一声,是她的暖手炉掉落在地,不知滚落到了何处。
随之,她身边那四面八方飘散的细雨似乎消散不见了。
隔着白纱,沈芙的眼前是朦胧的玄色,鼻端微有极淡的冷雪杉气味钻入。
“贺兰昭?”
沈芙认出了他的味道,长长的眼睫不安地轻眨,“太子你……”
沈芙只感到她被虚困于男人的怀里,头顶和身侧都是男人抬手罩住她的宽大玄色大氅。
就这样一件玄色大氅,将她和贺兰昭裹挟在一个逼仄的空间里,彼此呼吸可闻。
似乎过了很久,他说,“是孤。”
沈芙面纱上的水珠化成水痕,她抬起眸,便直直撞进贺兰昭漆黑的眼眸之中,晦暗得令她心惊。
“皇后想撮合你跟贺兰宝,”
贺兰昭朝前又走了一步,低头,“故意给他制造机会,不准过去。”
意识到他们的距离太亲密,沈芙想后退半步,但她身后无路可退,她的右手手腕仍被贺兰昭牢牢抓于半空。
贺兰昭一个轻扯,又将她拽回身前。
男人将攥住她手腕的动作慢慢改成五指相扣,神情淡淡地垂睨道,“伞呢?”
沈芙别过头,躲开贺兰昭的视线,边挣脱他们相扣的五指,边难为情道,“松开……臣女的手。”
贺兰昭收紧五指,即使她再怎么挣脱,他们的五指仍相扣紧密,“披风呢?”
“……”
沈芙低下眼睛,没说话,但仍在努力挣脱贺兰昭扣住她的五指,嗫嚅地商量道,“你松手,我就说。”
贺兰昭低笑了一声,掀起眼,“孤不松,你听孤说。”
“太子大可松开臣女的手直说,”
沈芙气恼咬唇,耳根红得厉害,轻声道,“臣女不会跑的。”
“孤不信。”
“……那太子你快说。
说完,松开臣女的手。”
沈芙甩不开男人紧扣的五指,只好低头瓮声瓮气地服了软,随着她低头的动作,从白纱中露出了一小截正慢慢透红的白皙脖颈。
格外纤细脆弱。
贺兰昭视线微垂,低哑道,“孤等不及你慢慢走近孤。”
“孤朝你走来,不需要两三个月。”
他说,“芙芙,孤一直都知道你是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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