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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rdo;庭以归看出了问语的疑惑。

&ldo;巴乌是什么?&rdo;她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乐器。

&ldo;住在永兴国西南边境的百姓喜欢的一种乐器。

年轻的男子常用它来向喜欢的女子表达爱慕之情。

&rdo;

听起来很神奇。

问语有点想象不到这种画面。

&ldo;你去过西南?&rdo;

&ldo;家父家母曾经去过。

&rdo;

&ldo;哦。

&rdo;

庭以归拾起桌上的巴乌递向问语，&ldo;姑娘可要试试?&rdo;

问语连连摇头，&ldo;我不通音律的。

&rdo;她瞅了瞅苏予诚，见他侍立一旁，已然按着规矩把自己摆在主人家的&ldo;属下&rdo;这一位置上，见问语朝自己看过来，回了一眼，面上不动声色。

庭以归注意到两人目光，不知两人私下说了些什么，也不在意，又唤了问语一声，&ldo;问语姑娘可有别的事?&rdo;

&ldo;哦!&rdo;问语应声时不自觉挺直腰背，手脚拘束了片刻，抱拳行礼，&ldo;庭庄主，不知乘月山庄……还缺不缺人手?&rdo;

庭以归愣了片刻，&ldo;……姑娘何意?&rdo;

问语继续抱拳，道：&ldo;先是在洲城为问语赎身，后又帮问语解毒疗伤，还收留我十数日。

此为大恩，问语无以为报。

&rdo;

庭以归笑笑，&ldo;那也不必做到这般地步，姑娘也帮了我们许多。

若是喜欢这里，可以多留些时日。

&rdo;

听起来挺客气，但细想来怎么反而有种被下了逐客令的感觉?

&ldo;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不懂，武功也不好，没什么用处，所以不想收我?&rdo;

庭以归听罢，唇角清浅的弧度添了一丝苦笑，&ldo;在姑娘眼里，庭某竟是这种人?&rdo;

问语赶忙摇头。

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冥思苦想思考托辞，憋了半天憋出一句:&ldo;不龟手之药，或以封，或不免于洴澼纩，此所用之异也。

&rdo;

庭以归稍稍意外，&ldo;姑娘竟然熟通《庄子》?&rdo;

她这话正是出自《庄子》，截自《庄子&iddot;内篇&iddot;逍遥游》中庄子回答惠子的一段话。

意思是能不使手开裂的药物，有的人用它得到封赏，而有的人却免不了漂洗棉絮的辛劳，就是因为用途不同。

庄子用&ldo;不龟手之药&rdo;的事例来辩驳惠子认为大瓠无用的说法。

《庄子&iddot;人世间》也有言：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

问语觉得此刻自己就是那&ldo;无用之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