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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华老便回她自己的屋子休息,高祺因他们主动承下了洗碗的任务。
等乐臻也梳洗完也才不过九点多,不过他们奔波了一天,乐臻在前段时间又几乎是夜夜加班,即使今天来的路上休息了一会儿也不过凤毛麟角,躺上床就阖上了眼。
床只是一张简单的硬板床,长度又不够,乐臻那双大长腿总要戳出去这么一些,他干脆曲起了一边腿踩在床上,另一条也是弯着。
窗外失去了高楼大厦的灯红酒绿,一关灯便是沉入了一片黑。
高祺因躺在乐臻旁边,细声感叹道:“真亏马鹏飞能找着这么个宝地,虽然感觉的确没小哑巴那么苦。”
时间太早,他本就没有太多困意,这会儿也是不怎么睡得着。
扭头一看乐臻平静的侧颜,心想这人大概真是很累了,于是记着不去吵醒他,几乎是屏着呼吸翻了个身。
乐臻阖着眼,其实也并没有睡着。
还是因为床板太硬,睡惯席梦思的人这会儿磕着尾椎骨都有些难受。
所以高祺因的一举一动他都感受的到,即使对方已经把自己的动作放到了最轻,但依旧抵挡不住木板床发出的嘎吱声和被褥的窸窸窣窣。
他心叹一气,睁了眼,把人圈进自己怀里,说:“翻来覆去的,多动症呢。”
高祺因刚转了个身面朝乐臻就被人倏然一拉,“哎”
了一声,待听到对方的话后嗫嚅道:“对不起啊,吵醒你了。”
乐臻低头瞥他一眼:“本来也没睡着。”
接着又问对方:“怎么睡不着?”
“有点认床,”
高祺因低声答,“而且还没到睡觉的点。”
说完他便听见乐臻轻声笑了:“那时候你第一次来我家睡,也没见你认过床。”
高祺因脸抵着他的侧身,一下子就发烫起来,也不知是外部传来的还是内部燃起的,要是开着灯必定是通红一片。
他含糊其辞道:“那是因为累的……”
窗外冷风呼呼地吹,屋子隔音不好,窗板又不是特别牢固,不住地发出嘎吱声响。
没有空调的室内也不暖和,好在被子还算厚实。
乐臻把人抱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又把被子往他身下拢了拢,说:“床硬,把被子往下面垫垫。”
垫完却也没把人放开。
高祺因见乐臻把被子都往自己这铺了,于是将刚拢好的被子挪开了些,反倒是让乐臻垫在身下,让他不至于睡着难过。
自己则是又躺回了对方怀里。
他虽说是撑着肩膀躺在床上,其实大半个身子都是挂在乐臻身上,比冷硬的床板不知熟悉了多少。
“这样就不认床了。”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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