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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又安却是认认真真地回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小心为上。
自宫变之后,我总觉得还有事情。”
梦言无奈道:“不用你觉得,确实是这样。
不过看着你素雅裙装的样子,真是没办法把你看做什么侍卫什么统领。”
谢又安脸红了一下,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梦言揶揄道:“还羞起来了。
既然是女孩子嘛,肯定还是穿裙子挽发髻好看,总不能一直男不男女不女的。”
梦言是想夸,说到最后就有点不是味儿了。
谢又安窘迫地保持沉默,也不想去找什么话题了。
梦言一行人到井边时,里边的东西已经全部捞了上来,一件一件平铺在泥土地上,码得整整齐齐。
大眼一扫,大大小小的东西有十来件,从布匹包裹的瓷器碎片,到绣着金线的钱袋,几乎没有重复的物件。
梦言“啧啧”
感慨这些人毁东西,就近看过去,入目是一个玉枕。
羊脂白玉,上边黑色的鬼画符,以梦言的水平,根本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
谢又安在旁边倒吸一口凉气,满目震怒,慌张之情瞬时表露无疑。
梦言心中打鼓,疑惑地看过去。
谢又安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垂下头去藏表情。
梦言手快一步,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保持仰面的姿态。
谢又安又窘又慌,还掺杂着害怕,浑身僵硬地立在原地。
她原本就高梦言大半个头,下巴仰起便成了睥睨的姿态,不怎么恭敬。
梦言看着也不爽,手指换个姿势,捏着她的下巴又往下压了压,对着她的视线问道:“你躲什么?”
谢又安的眼珠子往右边转了转,眼神继续躲闪。
梦言顺势伸开手掌,手指压在谢又安下颌上,把她的头拨过来,继续让她和自己对视:“我问你呢?你躲什么?”
谢又安涨红着脸,小心地看梦言一眼,结结巴巴地开口:“陛,陛下……您能先把手拿开吗?”
梦言看看自己的手,再看谢又安眼尾都挑抹了一丝红晕,像是要哭了似的,突然明白点什么……有内涵的东西。
难道说这个公主的某些*已经记录在这具身体中并且根深蒂固了……即使换一个芯,也架不住壳子会产生的那种冲动。
梦言不仅仅是在瞬间理解了谢又安的窘迫,更因为她那张克制、禁欲的脸,而莫名有些心动。
看着她眼角一片绯红,竟然会想要继续下去。
想看着她将这个表情深化,想看她泫然欲泣,想看她克制隐忍,想看她,哭着求饶的样子。
梦言突然打了个寒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梦言收回手,尴尬地干咳一声,乜斜地看着谢又安:“这里边有你认识的东西?”
谢又安目光仍是飘忽不定,说起话也显得漫不经心:“恩……恩,是有,那个——不知是不是我认错了。”
梦言特别想踹她一脚。
梦言突然想起在涵听苑的时候,有过诸如“身体涌起热流”
这种形容的感受。
当时和现在的心境完全不同,甚至在看到匣子里的物件时根本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却是一个眼神就读懂这其中的含义,速度之快,精准程度之高,梦言自己都觉得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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