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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屿安坐在沙发上不咸不淡的应道。
“哦。”
唐绪江应了一句,脚上还是往玄关那边走去。
“她都说了让你在家好好养伤,你这个样子出去是还嫌自己丢脸丢的不够大吗?”
唐屿安看出唐绪江急着出去追程宜宁,继续在身后提醒说道。
“哥,我想你可能还不太明白宜宁在我心里的地位,我和她有约在先,我们合则聚不合则分,分手还是好朋友,我不希望因为你的偏见影响到我和她的进展。”
唐绪江自然看出唐屿安对程宜宁的敌意,他想着一直含糊的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干脆转身想要说服唐屿安。
“偏见?我能有什么偏见?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想成那么龌龊?我记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最听哥的话了,不是吗?”
唐屿安不解的问道。
“哥,我说过除了有关程宜宁的事情,任何其他的事情我都听你的。”
唐绪江勉力忍住心头的烦躁,毕竟面前的唐屿安在很长一段岁月里给了他父亲般的依靠,这世上他可以违拗任何人,唯独唐屿安不行。
毕竟没有唐屿安,就没有现在的他,也不会有遇上程宜宁的他。
“可是我只对程宜宁的事情感兴趣,我再次重申下,她是苏正卓的妻子,不管是不是前妻,她都是苏正卓身上的一个疤,你觉得带着这个疤痕过下辈子觉得很光彩吗?你也和苏正卓交过手,你应该知道她才是苏正卓身上最薄弱的软肋,甚至用不着我动手,苏正卓就会因为她越陷越深,永无翻身之日。”
唐屿安一脸无谓的陈述起来。
“哥,你说什么?”
唐绪江站在原地,暗沉着嗓子问道,步子没有挪动一步,然而手上不知何时握紧了拳头。
“还是说你觉得绿帽没带过只是图个新鲜感?或者是你从小就有的恋母情节没有得到满足过,所以刻意要找个二婚的女人弥补下小时候的遗憾?”
唐屿安看出唐绪江话语里满满的克制之意,继续反激道。
“哥,我喊你一声哥是因为我敬重你,敬重你为了让我和妈过上好日子而委曲求全,敬重你什么困难都一个人扛,可是现在的你还是我认识的哥哥吗?你这么死咬着苏正卓不放,无非是你当初刚接手公司时做了同行对手苏正卓的手下败将,既然是你能力不如苏正卓,你用得着处处用他的软肋要挟他吗?”
唐绪江一边大声质问着唐屿安,然而他自己说着说着就开始去抱着他自己的脑袋,明显是痛苦的不能自已。
“我这不是要挟,纯粹是一报还一报而已。
当初要不是苏正卓的出现,我在公司刚上任时就不会出师不捷,妈也不会因为我前途渺茫担心受怕而提前离开人世,你知道的,妈那样糟糕的承受能力,一点风吹草动她都能神经过敏。
我用尽手段都无法阻止苏正卓刚创立不久的公司撬走合作方,我那时甚至私下单独约见过苏正卓,承诺允他各种好处,乃至不惜放下自尊请求他退出这场角逐,因为这场胜出对于刚上任的我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可是那时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胜者为王。
后来被监事会联名辞退我也认了!”
“我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让妈看到我扬眉吐气的那一天,我答应过她我会出人头地我会把整个唐家都踩在脚底下的,可是妈没能等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苏正卓,现在他遭受的这么点经历远不足以平息我的怨气。”
唐屿安说这时,脸色淡淡的,一点都看不出是在介怀还是在怨恨。
“哥,我知道你那阵子熬的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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