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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不打算醒来了。”

四散的能量在司聿白和季愉的控制中，一点一点的回到了天外天，季愉将入侵者的系统核心扔到了司聿白手中：“如果没有你们打扰的话。”

“真的是因为我们？”

完结季愉诞生在万千世界中，他深谙人性的丑恶、贪婪，人类最阴暗的一面在这缕世界意识之前暴露无遗。

在司聿白开始掌控世界能量的时候，他放任着自己漂浮于每个小世界里，人类在他眼中就像是虚无生活的调剂，他没有那么大的责任感去维护每一个世界的正常运转，他们存在或者是不存在对季愉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司聿白知道他的心理，将他四散的能量收集起来放到了每个世界之中，而这些诞生于世界的能量本能的会去维护小世界的运转，季愉知道这些事，或者说这些是在他的默许下进行的，因为他根本懒得去在意。

忘记是哪一天进到的小世界里，他开始有点喜欢去体验一个人类的喜怒哀乐，他锁住了自己的记忆开始了一次一次的出生和死亡。

在一切变的再次无趣之前，天外天的暴乱打乱了整个世界的节奏，司聿白力量的大量流失让三千小世界摇摇欲坠，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能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偷走了大半，就像是波澜不惊的死水有一天突然泛起了巨浪吧，季愉难得有些愉悦，他由着小世界抽取他的力量去填补空缺，自己跟着司聿白再次投身到了小世界中。

唯一没想到的是他会因为过度的悲伤情绪在小世界中恢复了记忆，这种过于强烈的情感强制性的唤起了季愉识海深处关于这个人所有的记忆，这是季愉第一次彻底体会到人类的喜怒哀乐，从奇怪到抵触再到好奇。

他放任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沉沦，在能量慢慢归拢的时候，在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他还是踏入了人间。

-“行了行了，我们能回系统空间了，外面那股让人喘不过气的能量淡了不少。”

之音刚收到主系统的群发就拽着周云也往外冲，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到底是谁了。

周云也一把摁住蠢蠢欲动的小圆球：“回什么系统空间，去天外天一线吃瓜不是更带劲。”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这一人一统没有用自己天外天的权限，而是坐上了那几条胖锦鲤给的大云朵，直接传送到了天外天的池塘上方。

这闪送服务让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一人一统啧啧称奇，而他们还没意识到，这里的主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存在。

司聿白靠在窗边，眼神透露着无奈和温柔：“有小猫跑进来了。”

“还知道回家，看来不笨。”

季愉挑眉，手指轻轻动了动，一块电子光屏将整个天外天的景象投照了出来。

周云也他们刚落地胖锦鲤们就一个接着一个飞了出来，和之音展开了热情的会面，之音可是有目标来的，圆圆的身体提溜提溜的转：“我设想了两个场景，一个是残垣断壁、面目全非，还有一个就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现在明显是第二个。”

“所以第二个场景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他们真的是妯娌关系。”

之音伸出两只手一拍，自信发言。

周云也无语死了，他忍耐住爆锤小光球的想法：“你连妯娌的意思都不知道，就一天天妯娌妯娌的，兄弟妻子之间的关系才叫妯娌，你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