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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似乎比昨天更晒,但照在人身上,一点儿也不暖和,湖风吹过来,冷得让人不适,江似月把外套拉起后,依然觉得冷,于是又拿了赵延的披上,这才勉强好了一点。
赵延他们在草地上打羽毛球,江似月没兴致,恹恹地坐在一边,大脑全然放空,没过一会儿,奔跑者接球的闵穗脚下一个不稳,摔得结结实实。
假期就这样提前结束,江似月一上车,靠在椅背上,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江似月迷迷糊糊地睁眼,四肢软绵绵的,根本抬不起来,抬眸是赵延紧绷的下颚。
“你发烧了,我们现在在医院。”
涣散的眼眸没有聚焦,江似月点点头,觉得他怀里比较暖和,又挤进去一点儿。
赵延单手搂紧她,有些好笑道:“你烧一天怎么不告诉我?”
车都开到了家门口,发现她怎么都喊不应,一摸额头就被她的滚烫吓到,重新折返来了医院。
“我不知道。”
江似月无力地攀着他,觉得重影叠叠,“我之前摸额头是凉的。”
“估计是慢慢烧起来了。”
前面的人已经出来,赵延扶着她往诊室走。
检查过后就是着凉发烧无疑,抽血拿单子一番折腾,江似月坐在注射室,眼皮都已经睁不开。
护士挂好水后离开,赵延把她凌乱的鬓角别好,“晚饭给你点些粥行吗?”
江似月靠在他肩上摇头,嘴里苦得不行,现在什么也不想吃。
赵延单手护住她,另一只手点了外卖,身侧的江似月迷迷糊糊地睡着,赵延侧了侧身,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来电铃声响起,江似月皱起眉头,往他怀里凑了一些,赵延轻声叹息,从她包里拿出叫得正欢的手机,上面的来电人显示“许小褚”
。
赵延眸色瞬间冷冽下来。
烦人的铃声一直没消失,江似月不堪其扰,手拍了拍他,呓语道:“赵延……闹钟……”
赵延挂掉电话,盯着怀里的睡得正香的某人,沉默不语。
发烧引起的睡眠很短暂,温度降下来之后江似月睁开眼睛,一派清明,呼吸之间飘来几缕米香。
赵延留意到她的视线,伸手摸了一下温度,“稍微有点儿烫,现在吃吗?”
江似月点头,赵延起身,给她把桌板放好,盖子打开之后,更浓烈的香味袭来,鸡丝白嫩,米粒被炖的软烂,米油渗出,让人食指大动。
挖起一勺,吹了吹,没急着放入嘴里,“你吃什么?”
“刚吃了面包。”
话音未落,赵延的电话响起,江似月不再打扰他,安心喝粥,耳畔时不时传来他简短的回应。
大都是“嗯”
、“哦”
之类,没一会儿便挂断。
“你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
江似月看了一眼药水,大概还有一小时的样子就可以结束,“结束后我自己打车回家。”
赵延盯着她片刻,上手捏了捏她脸颊的肉,无奈道:“今天是周天,不工作不加班,你比资本家还厉害啊。”
被捏住的脸颊酥酥麻麻的,扭头甩开他,“没你厉害,资本家和导师,双重压榨。”
赵延微微侧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怎么压榨你了?”
“你每次组会都超凶,我们都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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