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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在格林大宅里看到这种正常、有秩序的景象，反而让人觉得怪异;这样的场景不免让我慨叹‐‐这个地方到底有过多少恐惧和苦难，才会轻易击倒所有的社会准则?

我们一进到起居室里，曼韩太太就起身整理她的手工活，准备离去。

凡斯指示要她留下后，她又一言不发地重新坐下。

&ldo;艾达，我们又来打扰你了，&rdo;凡斯主动扮演讯问者的角色，&ldo;现在，你几乎是惟一能帮得上我们忙的人了。

&rdo;他轻松自在地对女孩儿微笑，温和地继续说，&ldo;我们想再和你谈一谈，那天下午你告诉过我们的……&rdo;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以敬畏的静默等待着。

&ldo;你告诉我们，你相信你看到你妈妈‐‐&rdo;

&ldo;我真的看见她‐‐真的!&rdo;

凡斯摇头。

&ldo;不，那不是你妈妈。

艾达，她没办法走路。

她是真正的、彻头彻尾的瘫痪。

对她来说，连稍稍移动她的任何一只脚都是不可能的事。

&rdo;

&ldo;但是‐‐这我就不懂了。

&rdo;她的声音不只混乱，还有些别的东西：有点像当你意识到自己经历过不可思议的超自然现象时，一定会有的恐惧和警觉。

&ldo;我听见冯布朗医生对妈妈说，今天早上他要带一位专家来看她。

她昨天晚上就死了‐‐你怎么会知道?哦，你一定是弄错了。

我看到她‐‐我知道我看到的人就是她。

&rdo;

为了维护自己的精神健全，她似乎不惜和凡斯奋战。

凡斯再度摇头。

&ldo;欧本海默医生没有机会检验你母亲，&rdo;他说，&ldo;不过德瑞摩斯医生有‐‐今天。

他发现，她完全不能走动已经有很多年了。

&rdo;

&ldo;啊!&rdo;这声惊呼低得可怜。

女孩似乎说不出话来了。

&ldo;我们来找你的目的，&rdo;凡斯继续说道，&ldo;是请求你回想那天晚上，看看你能不能回想起某些事‐‐某些细节‐‐来帮助我们。

你看到这个人的时候，照亮那人的只有一根火柴闪烁的光芒。

你很可能认错人了。

&rdo;

&ldo;我那么靠近她，怎么可能会认错?&rdo;

&ldo;那晚你感到饥饿而醒过来之前，可曾梦到你妈妈?&rdo;

她迟疑起来，微微发抖。

&ldo;我不确定，不过打从第一晚有人进入我的房间开始，我就不断地梦见母亲‐‐可怕的，吓人的梦……&rdo;

&ldo;那可以解释你为什么会认错。

&rdo;凡斯停了片刻，接着问道，&ldo;你确定你母亲的那条东方披肩，那天晚上的确披在大厅那人身上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