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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3页）

她离去后，凡斯说：

&ldo;我感觉得到，马克汉，在这座宅子里，没有人会比这位母亲般的德国人更能够保护艾达。

然而，&rdo;他进一步说，&ldo;除非我们已经给凶手套上脚镣手铐，不然这场残酷的大屠杀就一定不会结束。

&rdo;他拉下脸来，嘴形就像麦迪西家族的人一样残酷。

&ldo;这桩穷凶极恶的事不会到此为止，整件阴谋的完成图不过才开始上色。

真是糟透了‐‐比罗普斯译注：十九世纪后期比利时油画、版画家。

或多雷译注：十九世纪后期法国插图画家。

最恐怖的作品都还糟。

&rdo;

马克汉情绪低落地点点头。

&ldo;是的，事情已经摆明了，光靠人为的力量没办法和这个杀人事件搏斗下去。

&rdo;他疲惫地站起来，对希兹说，&ldo;以目前的状况来看，警官，我在这里已无事可做。

现在由你接手，五点以前打电话到办公室给我。

&rdo;

我们正准备离去时，杰瑞恩队长刚好到达。

他是一位温和、敦厚、粗壮的人，蓄着稀疏、灰白的八字胡，双眼深陷，看起来很像是个机灵精明的生意人。

简短的握手寒暄之后，希兹带他上楼。

凡斯本来已经穿上了乌尔斯特大衣，现在又脱了下来。

&ldo;我想逗留一下，听听队长对那些脚印的看法。

你知道吗，马克汉，我正发展出一套解释这些脚印的怪异理论，我希望能测试一下。

&rdo;

马克汉有点不以为然，又有点好奇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瞄了一下手表。

&ldo;我等你。

&rdo;他说。

十分钟过后德瑞摩斯走下来，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告诉我们，雷克斯大约在一尺外被点三二的左轮手枪对准前额射杀，子弹直接穿入额头，多半还嵌在脑骨里。

德瑞摩斯走了十五分钟后，希兹才又回到客厅;看到我们还在，脸上就立刻浮现出不怎么情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