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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这份自我意识与其说让人厌恶、反感，不如说有着特殊的吸引力。

从他一开口说话起，凡斯就很留神地观察他。

我相信，凡斯比希兹更想立刻就讯问这位女孩。

&ldo;你的意思是，她的伤势并不严重?&rdo;马克汉问。

&ldo;不，不严重，&rdo;医生向他保证，&ldo;虽然险些就要了她的命。

只差一点，子弹就穿透肺部‐‐真是死里逃生。

&rdo;

&ldo;就我的了解，&rdo;凡斯插嘴说，&ldo;子弹是横着扫过左肩胛。

&rdo;冯布朗点头赞同。

&ldo;凶手显然是从背后对准心脏的位置，&rdo;他压低了声音温和地说。

&ldo;但是正当歹徒开枪的那一刹那，艾达一定刚好稍稍向左倾斜过去，所以子弹没有命中要害，而从她背侧第三节脊椎等高的肩胛骨射入，划伤了束状韧带，最后嵌在三角肌内。

&rdo;他一边说，一边在自己的左手臂上指出三角肌的位置。

&ldo;很明显的，&rdo;凡斯也提出他的看法，&ldo;她正转过身去想要逃走，凶手却紧随着她，而且枪口几乎就抵在她的背上‐‐医生，你的判断是不是这样?&rdo;

&ldo;是的，应该就是这样。

就如我刚刚说的，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她稍微地转了身，因此才挽回了性命。

&rdo;

&ldo;尽管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她还是当场倒地?&rdo;

&ldo;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们不但要考虑到枪伤的痛楚，也得把她所受到的惊吓算进去。

艾达‐‐或者是碰到这种事的任何女性‐‐可能马上就昏过去了。

&rdo;

&ldo;我们可以推测‐‐&rdo;凡斯接着说，&ldo;从背后袭击她的凶手一定也认为她会一枪毙命。

&rdo;

&ldo;我就会这么认定。

&rdo;

凡斯移开目光，静静地抽了一会儿烟。

&ldo;是的，&rdo;他同意医生的看法，&ldo;我们可以先这样认定‐‐但这么一来，另一个重要的问题就出现了。

艾达小姐中枪时是在梳妆台前，离床有一段距离，而且武器几乎是顶着她的背，这倒使得这桩意外的狙杀倒看起来更像是不慌不忙的谋杀，不太像凶手因为惊慌失措而乱开一枪。

&rdo;

冯布朗锐利地看了凡斯一眼，以询问的眼神转向希兹。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仔细斟酌该怎么回答，当他终于开口时，的确带着浓厚的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