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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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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她这种咄咄逼人的开场白很可能唬得住别人，却不让我感到意外。

以一个女孩来说，希蓓拉给我的最深刻的印象是，尽管她很敏感，却不会让自己被任何不幸事件击垮。

她刻意表现出来的冷酷无情，在我看来正显现了她顽强和无畏的勇气。

马克汉可一点也不喜欢她的态度。

&ldo;谁都无权责怪格林先生要如此小心谨慎。

&rdo;他不客气地说，&ldo;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性被残酷谋杀，还有一位年轻女孩差点被杀的情况，谁都难免乱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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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蓓拉带着谴责的眼神看着他。

&ldo;你知道吗，马克汉先生，听起来你真像关了我两年的、古板沉闷的女修道院院长。

&rdo;说到这里，她突然严肃起来，&ldo;为什么要对都已经发生、谁也无能为力的事板起脸孔?不管怎么说，朱丽亚从来不肯自己反省反省。

她向来满腹牢骚、吹毛求疵，做过的好事更是屈指可数。

就算人家会批评我没有个妹妹的样子，我也要说，她不是个会让人怀念的人。

契仔和我，当然更不会为伊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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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么，对另一个遭到残酷枪杀的妹妹，你又怎么说?&rdo;马克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控制住他的愤怒。

希蓓拉眯起眼睛，脸上的线条瞬间完全凝结;但是，她也几乎立即就抹去了脸上的表情。

&ldo;呃，艾达会好起来，不是吗?&rdo;不管她说得有多酷，话声里仍然找不到任何程度的刻薄。

&ldo;她可以好好地休息好久，而且还有个护士专门服侍她。

有什么理由要我因为小妹的幸免于难而涕泗纵横?&rdo;

凡斯一直仔细观察希蓓拉和马克汉之间的冲突，现在，他介入了这场对话。

&ldo;亲爱的马克汉，我看不出来格林小姐的思想、感情和这事件有何干系。

她的态度也许完全不是年轻女孩在这种场面该有的反应，不过我相信她会这样看事情一定有很好的理由。

我们就别再说教了，看看格林小姐能够帮我们什么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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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又俏皮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马克汉则摆出一个无可无不可的默许姿态。

显然他也觉得，凡斯的建议有其分量。

凡斯回报这女孩一个迷人的微笑。

&ldo;格林小姐，我们之所以在这儿打扰你，真的是我的错，&rdo;他先向她致歉，&ldo;是这样的，在你哥哥表示他不相信是小偷杀人之后，怂恿马克汉调查这宗案件的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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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说：&ldo;哦，契仔有时候会有很好的第六感。

这是他少数长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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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猜想，你也有点怀疑小偷杀人的说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