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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ldo;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rdo;她问。

格林夫人立刻换上一张恼怒的脸。

&ldo;你就是只会问我舒不舒服!护士，你能不能不要理我?老是打扰我。

这些枕头没啥不对劲，我现在不需要你待在这儿，去帮忙照料艾达吧。

&rdo;

护士长长吸了口气后，静静走出房间，扣上了身后的门。

格林夫人回到她先前那种讨好的态度。

&ldo;马克汉先生，没有人能像艾达那样了解我的需要。

一旦这个讨人喜爱的小孩痊愈到能够再次照料我时，那才真是解脱!不过这我可不能抱怨‐‐先生们，请坐。

如果能够让我再像你们那样站着，有什么东西我不能付出?没有人会明白，变成一个无助的残废是什么下场。

&rdo;

马克汉并没有依言坐下，等她停下来才接着说：

&ldo;请相信我们，夫人，我们都深深地同情你的遭遇;冯布朗医生说，你想见我们……&rdo;

&ldo;对!&rdo;她仔细打量他，&ldo;我想请你帮个忙。

&rdo;

她停了一下，马克汉则点头表示同意，没有再说什么。

&ldo;我要你结束这项调查。

实际上，我的忧虑和烦恼已经够多的了。

不过，我自己倒不重要。

我所顾忌的是这个家族‐‐格林家族‐‐的好名声。

&rdo;她的口气里透着骄傲。

&ldo;马克汉先生，有什么理由得让我们蒙受耻辱，成为那些下层民众造谣生事的对象?我只想要有安详宁静的生活。

我再活也没多久了，为什么只因为朱丽亚和契斯特忽视我而遭受应得的惩罚，我的家园就得让警察横行，任我自己一个在这儿受苦?我是个老妇人，还是个跛子，你们应该关心我才对。

&rdo;

她的脸色逐渐阴沉，声音也刺耳起来。

&ldo;你没有任何权利到这儿来烦闹我的家人，更没有权利以这种极端无礼的方式骚扰我!自从你们开始扰乱我的生活，我就没得到过片刻的休息，我的脊椎，更痛得让我呼吸困难。

&rdo;她浊重地呼吸了一会，眼里闪现出愤慨。

&ldo;我并不期待从我的小孩那儿得到任何更好的对待‐‐他们向来刻薄又不为别人着想。

但是你，马克汉先生‐‐你这个局外人，陌生人，为什么你要这样骚扰我、折磨我?这令人无法容忍的‐‐不近人情的!&rdo;

&ldo;如果在这屋子里执法的警察干扰了你，我很抱歉，&rdo;马克汉慎重地告诉她，&ldo;不过我别无选择。

当这里有人犯罪时，我的责任就是调查，利用各种我所能掌握的方法，把罪犯送到法院去接受审判。

&rdo;

&ldo;审判!&rdo;老妇人轻蔑地复诵这个字眼。

&ldo;审判早就结束了。

我已经受到报应，所以这么多年来我才会无助地躺在这儿，受到如此这般的冷落。

&rdo;

老妇人对孩子的残酷不仁和不讳言的憎恨，听起来令人感到害怕。

她认定他们俩死于天遣的态度和那种残忍冷酷的满足感，更是让人感受深刻。

马克汉温和地反驳了她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