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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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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若我没记错‐‐&rdo;沈重霄搁下茶杯，说的话也不如原先那么客气，&ldo;太子妃在南沧，可是承天门的传人？可别说什么父亲金盆洗手十几年，那不过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你们兄妹私底下劫富济贫的那些壮举，在碧海城中细细打听便知。

我再问句大不敬的，太子妃这样的身世嫁到西渊，究竟是何用意？&rdo;

&ldo;我要有旁的用意，那为何当初替换了皇后与宸贵妃信物的人是我，为从沈落荻手里拿回虎符险些丢了命的也是我？&rdo;苏云九反问，&ldo;清寒到底是我夫君，事到如今，我的手段究竟是用来帮他还是害他，你不至于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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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霄却不买账，&ldo;你念过不少书，苦肉计该是懂得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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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么说未免牵强。

&rdo;苏云九此时仍撑得住，&ldo;我倒可以想想，是不是你们找到了比我更有用处的人，便要过河拆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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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两人静静对视许久，谁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直至外边的狂风吹断了树枝，砸在窗框上一声响，沈重霄才似惊醒般移开视线，&ldo;既然太子妃这样说，我就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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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清寒呢？&rdo;苏云九忍不住问。

&ldo;他打算信你，却又怕听到一些不愿听，所以是我来了。

&rdo;沈重霄在门边背对着苏云九，再道了句：&ldo;你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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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九正犹豫着，似再问他几句，合上的门就隔开了她和沈重霄，也堵住了她尚未说出口的话。

沈重霄来到院中，已见沈孤水在树下等着他。

&ldo;你听见了。

&rdo;沈重霄说了这么一句。

他陪着沈孤水静默半晌，又道：&ldo;都已经这样了，事情究竟如何，你不会不明白。

南沧那边，该是早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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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孤水却不就着沈重霄的话答，&ldo;我以为我待她的好，她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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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以为你待她好是为了让她替我们做事，哪知你这‐‐&rdo;沈重霄叹了口气，将声音往下压，&ldo;现在不是任你儿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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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别管。

&rdo;沈孤水语气毫无波澜，&ldo;还不到我掌控不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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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这人怎么……&rdo;

沈重霄的话刚起了个头，沈孤水抬脚就走。

沈重霄看看他又看看身后那扇紧闭的门，只能恨恨地一甩袖子跟了上去。

苏云九回到房中时，沅芷给她递上来一块玉。

苏云九接过，见数条金线镶嵌在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上，勾勒出一枝金桂，而金桂上方，则是一轮圆月。